“杜大人,只不知,这位驸马爷的罪责加起来,要怎么判呢?”
咦?
此话一出,全场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那人身上。
这是个中年人,丰神俊逸,颇有气度,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感觉就是不可飞跃的山峰。
啊,这……
这是跟着李湘莲进来的?咱们漱瑜府上,到底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人?
杜友明一愣,但随即道:
“煽动工匠,这罪责不轻,起码要杖三十,罚银二百两;加上他蔑视公堂,咆哮本府,起码也得杖五十,罚银三百两。合在一起,就要共杖八十,罚银五百!”
此话一出,李湘莲脸色都变了。
这驸马爷身子骨可不大行啊,这么杖八十下来,人还能不能活,都还另说呢。
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
她正想要争辩什么,却听到那中年人闷哼一声,道:“但如果判案人昏庸糊涂,颠倒黑白,那又当如何?”
“啊,这……”
杜友明一愣,随即怒了:“你是谁?你这指桑骂槐,说谁昏庸糊涂了?”
“说的就是你!”中年人冷笑。
一顿,随后掏出了一件物事,高高举起,道:“你看这是什么?”
众人定睛一看,这是半片从中剖开的虎符。
妈呀!
杜友明吓得整个身子颤抖着,随后软瘫在座椅上。
虎符?竟然是虎符?
只有执掌天下兵马的人,才能掌握虎符。这虎符,一半在皇帝手中,另一半,则在……
是他?竟然是他?
杜友明在这一刹那间,就差没有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