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牧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查清他的家庭情况,甚至能够连夜在泰国找到他,拿着一迭资料和一张银行卡,向他道谢并希望他保密。
他正放空思绪不让自己设想盛牧等会可能的谈话内容,方才那位伏案的男人抓着大花臂说,“兄弟我都这样了,你请我喝几杯酒怎么了…你不是老板么。”
盛牧推门而入的时候,白椰刚喝完老板特调的酒。
他朝盛牧点点头,两人面对面坐着。盛牧问他喝的什么。
“不清楚,随便让老板调的。”
盛牧朝吧台处招了招手,“和他一样的。”
这段时间,他虽然不常在溯江呆着,但他妹的行踪他也掌握了个大概。
陈嘉理找人搞蒋士军的时候,联系的是盛牧发小手底下的人。
盛牧没有开口说话,也什么都没带,光坐在位置上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手机。
这样搞人心态的玩法让白椰看不懂对方的来意。
不同于叁年前,现在的白椰面对许多事情比从前更加云淡风轻。
所以他可以在那天见到盛悦时假装从未见过,并且掩饰得很好。所以他可以自愿走入她布好的陷阱,并且以一种无辜者的姿态。
但姜还是老的辣。
盛牧不能笃定白椰是否对盛家的家产意有所图,至少他能肯定对方一定是盯上了他妹。
事实也确实如此。
叁年前,盛牧递给他一张自己的名片,告诉他未来有需要都可以找他。
那张简洁大方又不失矜贵的名片如今还保存在主卧衣柜的废旧铁盒里。
在网页上输入盛牧的名字,百度百科上有很多相关的词条,换句话说是盛家的相关内容。
只匆匆几眼便知其中的差距,岁的白椰收好心思,他知道那不是自己能够肖想的。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白椰被磨得主动开口,顿了顿接上,“是因为盛悦?”
切入要害对于聪明人而言是很简单的事。
“叁年前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盛牧并不顾左右而言他,他的时间很宝贵,“你食言了。”
“您知道的,那是意外。”
是了,盛牧来找他还能因为什么呢,一定是他的出现,或者说他和盛悦的相见拉起了这位哥哥心中的警铃。
盛牧看着他笑了笑,手指在玻璃杯上滑动着,“第一次是意外,后面呢?我记得我有发信息告诉你,那段时间少出门。”
话已经讲的很明白了,白椰无可辩驳,那天去古镇摆摊的确是他有意违背盛牧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