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易忱用手擦掉血迹,起身挡在他身前,“兄弟间闹着玩。”
程岸也忙上前说:“对对对,我们室友呢,闹着玩。”
“再闹不该在教学楼这么闹啊!”
“是是是,您教育的是。”
见他们态度良好,保安自然也不愿意揽事,教育了几句,便转身走了。
林弈年敛着眉目,拎起包,一言不发地离开。
人群哗啦一下,给他让出条道。
学校认识他的人就太多了,无一不看着他,心中唏嘘。
准学生会主席,长得帅,气质好,能力强。
这种站在神坛上的人,竟然也会打人?!
最关键的,打的还是易忱!
这俩可是计信出了名的好兄弟。
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
程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作为室友,他当然不希望看到寝室闹成这样,长叹一口气。
听见这声叹息,易忱瞳孔轻轻动了下,很低地说了句:“抱歉。”
“忱哥,”程岸看着他,心里其实有了些许可怕的猜测,但又说不出口,“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易忱说不出口。
宋绪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忧心地看着易忱脸上的伤,从包里拿出湿巾,递给他:“擦擦吧。”
易忱沉默地接过。
林弈年下手不轻。
但脸上疼着,全身的血却在燥郁、兴奋地流动。
他真是可耻。
“之后,我会搬出去。”
走前,易忱低低说了句,“我对不起他。”
从教学楼里出来后,林弈年驻足原地,抬头看了看天。
这是头一次,还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他总是忙的,忙着活成一个挑不出错的模板。
学业,工作,人际,方方面面,早已经将他的时间挤压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