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管他,是他整天污言秽语的追着我骂!”
“你刚刚不是还说看不下去想教训他一下吗?”
“呃,那个是……”
王二东不吱声了。
白项英说话一直都是这个表情,温温吞吞但又斩钉截铁。表情看上去像在笑,但又不知道在笑什么,更多时候就是无所谓地随便翘一下嘴角,让人琢磨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管教不了就哄哄,无非就是看住他不让他闹事。”
“白副官,司令留他到底有什么用啊?”
王二东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无缘无故凭什么要供这么个祖宗,难不成司令真要认他当干儿子?”
白项英收起笑容:“无缘无故,那你凭什么要替司令做事?”
王二东慌忙改口:“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搞不懂司令在想什么。”
“司令的心思我猜不准,也不会猜,你问我我也说不上来。”
“我也就是随便问问……白副官说的在理,管不了我就放着他去,让司令自己来教训!”
白项英又吩咐几句之后便回司令部去见霍岩山,留下王二东一个人嘟嘟囔囔地发牢骚:“呸!满嘴屁话,光会端架子!”
霍今鸿因为这几句“屁话”日子好过了不少,同时开始暗搓搓地期待与白项英见面,每天都要问一句“白副官什么时候来”。
勤务兵们见他这是抱到大腿成了白项英的狗腿子,心里有火又没处撒,成天只能聚在一起唉声叹气。
“得,这日子没法过了,跟明朝那什么一样。”
“明朝怎么了?”
“太监当权。”
“你意思白副官是太监?”
“不是,这哪能放一起比,没文化就甭瞎说!”
“小太监巴结大太监,大兔子照应小兔子,有啥不一样的?”
“这话要是给白副官听见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