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粗肉糙,耐打,也不怕痛,只要不逼他认错这鞭子挨多少下都成。
霍岩山确实没打算逼他认错,严刑之下认的错约等于放屁,对待硬骨头打就完事了。
一顿鞭子赏完他把霍今鸿绑到院子中央:“你就在这儿跪着,跪一晚上反思反思,等天亮自己去找军医上药。”
。
霍岩山走了一个多钟头白项英才听到消息赶过来。这时候院子里的人都散了,只剩霍今鸿孤零零地跪着,满身血渍干成快糊在被抽烂的衣服上。
王二东见了白项英不敢多话,避重就轻交代两句就跑开了。
白项英走到霍今鸿跟前蹲下:“怎么了,怎么就突然惹司令光火了?”
“白副官……”霍今鸿“铁骨铮铮”地忍到现在,听见白项英的声音却忍不住想哭,伤口也一抽一抽跟着痛起来。
“我没有惹司令生气,是他们先欺负我。”
“听说你把小刘打成了脑震荡,你啊……再委屈也不能就这么动手啊。”
“是他不好,他活该!”
“你这伤,这么晾着怎么行,是司令叫你跪着的?”
白项英过来不是为了讨论刘根全该不该打,只是想看看霍今鸿怎么样,毕竟是霍岩山叫他“多看着些”的人,惹出事来自己多少有点责任。如今见对方哭哭啼啼完全是个孩子模样,他心一软,觉得司令不应该下此狠手。
“哥哥,我腿疼……”霍今鸿察觉到一丝同情的气息,立刻抓住机会开始撒娇。
倒也不是有什么目的,就是下意识的卖惨——身上实在是很疼,能讨点安慰也是好的。
自从得到白项英的默许可以叫“哥哥”后,他有意无意的在两人独处之时用“哥哥”代替“白副官”。白项英不太在意称呼,但此刻听对方颤巍巍的这么叫一声,心中不知怎么的有点酸楚。
这声充满讨好意味的“哥哥”,分明是在向自己求助。可他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厉害”,他只是名副官,霍岩山的一条狗,他帮不了他什么。
“你忍忍,我去找司令说个情。”
白项英叹了口气。他只能先这么安抚着,但至于能不能说下这个情则是未知。
“没关系的,哥哥,横竖跪到明天早上就结束了。”
“明天早上?”
“嗯……司令说跪到明天早上自己去找军医上药。”
白项英听了这话更加忧心了。霍岩山一生气就爱叫人罚跪,并且通常是打完了再跪。他自己就没少受折磨,何况霍今鸿还是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