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岫白穿的还是昨天那身衣服,胡茬隐隐,浑身都是戾气和颓废。
一股浓浓的烟味儿,地上还有一堆烟蒂,想必庄岫白昨晚就没走。
她记得庄岫白是不抽烟的。
看到她,庄岫白挤出一抹得体的笑,主动开口:“还没吃早饭吧,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我说三天后给你回话,你心平气和等我就是,这两天不要再跟着我了。”周翘被庄岫白的小心翼翼刺得心口疼。
庄岫白无论是在大学校园里还是现在,都是被人仰望的存在,但每次在她面前却卑微到了尘埃。
庄岫白没有应声,等她下楼后,乘坐下一趟电梯离开。
其实在周翘得知怀孕那刻,就已经注定要留下腹中的孩子,只是她感觉对不起赵欢,羞于承认罢了。
第三天下午下班,西装革履的庄岫白在停车场等她下班。
她平静地看向庄岫白,“找个地方坐一坐,谈谈吧。”
“好。”庄岫白听出有戏,跟着上了她的车。
今天的周翘穿了身宽松的白色大衣,黑色小脚裤,长发低低的挽在脑后,干练又温婉。
或许是怀孕的缘故,才短短两天不见,庄岫白觉得周翘身上的凌厉敛去不少,多了从未有过的母性的温柔。
庄岫白生怕自己出言不慎惹到周翘,一直沉默。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东区的白沙公园停下。
周翘最先下车,“这个点儿所有餐厅都人满为患,不适合聊天,公园里人少,风景也清爽。”
“聊完正事儿我再请你吃饭。”庄岫白与她并肩走进公园。
深冬的天光本来就短,七点不到天就完全黑了。
此时是饭点儿,公园里人影稀疏,几只觅食的流浪猫跟着两人窜来窜去。
庄岫白做了个深呼吸,郑重凝住身侧的女人,“周翘,我很
自私地希望,这一次别再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