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娘也风雨无阻的每个月回信,寄东西给灵初。
这一套衣裙,除了灵初生辰那日,就再也没穿过,毕竟在道观修炼,每日还要去打架,穿着太不方便,灵初也不习惯。
不过……
时隔两年再相见,灵初觉得还是要郑重些。
挥手告别钱多金,灵初不想牵扯太深,当初上船前便说好到了安棠城,就分道扬镳。
朝着高墙围起,在日落中渐渐亮起的安棠城一步步走去。
灵初抬头看向城门口的牌匾,上书的安棠城三字,不似陶源城的飘逸,也不似苏洋城的板正,一如烟雨婆娑的江南,透着如水的柔情。
两年了,安棠城,我回来了。
信步而入,缓缓走在安棠城的的大街小巷。
青石路上,杨柳岸边,酒肆店家,摊贩林立。
一切陌生而熟悉。
灵初按着记忆中的路走去,最后停在一座灯火通明,喧嚣沸腾的巨大画舫前。
衣鬓飘香的美人儿,穿金戴银的富贵客,交织在璀璨的灯火之中,分外热火朝天。
轻而易举的避开迎客的龟公姐儿,灵初再次踏进馥春楼。
站在馥春楼大堂之中,没有遮掩的灵初盈盈而立,笑得欢快而明媚。
舞台上,以清脆婉转如黄鹂歌声闻名的歌姬黄鹂唱劈了声。
大堂里,忙忙碌碌似小蜜蜂的清秀小美人婢女梅子砸了酒壶。
高楼间,斜倚窗台愁望人潮欢歌笑语的绝色佳人掉了手中扇。
黄鹂,梅子,还有,浣娘,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