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丞犹豫了一下:“哦。”
顾飞拿车的时候他又想起来打球的时候的那句“传球”,顿时又有点儿来气:“哎,我发现你太阴险了。”
“我就随便说一句,”顾飞跨到车上,往前一蹬,“谁知道你能真传过来。”
“你没事儿随便这么一句干嘛啊!”
蒋丞跟着也跨上了车,“有病。”
“打比赛的时候好使,万一对方哪个傻子就把球传过来了呢。”
顾飞说。
“操!”
蒋丞骂了一声。
“明天我叫几个人过来陪练吧,”顾飞说,“这么打着真没意思。”
“叫谁?”
蒋丞想起了上回顾飞带着来打球的“是鸟”,问了一句,“不是好鸟他们吗?”
“什么?”
顾飞愣了愣。
“……没,”蒋丞赶紧说,“是之前跟你来打球的那几个吗?”
“不是好鸟是谁?”
顾飞笑了笑,“是把我也算里头了吗?”
蒋丞没说话。
“就是他们,”顾飞没再追着他问,“不是好鸟他们。”
蒋丞叹了口气。
一路他俩都没再说话,蒋丞盯着路边的小雪堆出神,最近他老这样,一安静下来就走神,想点儿有的没的,以前他就不会这样,走神就是走神,走哪儿去了自己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摆脱现在这种情绪上的马里亚纳。
顾飞的车骑得挺快,没多久就到了街口,他捏了捏闸,车速降下来之后蒋丞跳下了车:“谢了。”
顾飞没说话,看着街那边。
蒋丞同时听到了咒骂声尖叫声,从李保国家那条街上传了过来,他回过头,看到了街边有几个人正围着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又踹又踢的。
“我操,”蒋丞皱了皱眉,这条街真是天天没完没了的鸡飞狗跳,“又怎么了……”
顾飞下了车,把车往路边树上一锁,看着他:“地上那个是李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