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夏子真拒绝承认自己是凶手。
如果非要承认是凶手的事实,他也拒绝接受这是一起“凶案”。
在夏子真看来,那不过是一场意外。
他放在窗台上的盆栽被风吹掉,碎在地上。
一个走在人行道上的年轻人仰头。
他成功躲过了从高空坠落的花盆,却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护栏。
护栏不知被谁的车撞毁了,尖锐的管子瞬间割断了那个年轻人的喉咙,鲜血淋了满地。
夏子真看到了血液喷出的那个瞬间,热乎乎的红色飞溅在一位女士精致的脸上,让她失声尖叫起来。
他顿时转身,滑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是他杀的。
盆栽是他的,没错。
但是那个人躲过了碎裂的花盆。
非要说的话,是驾驶着那辆黑色轿车的司机的错。
如果对方没有撞到栏杆,年轻人就不会被管子的尖端插进喉咙。
没错,不是他杀的,他不是什么凶手。
夏子真渐渐平静下来,半分钟,他安抚好了自己。
他甚至能转过头,用温顺的眼神感谢关心他的那个人。
“没什么,只是咽炎的老毛病犯了。”
穿西装的严肃男人眼神中满是怀疑,但他没有追问,他并不喜欢探究别人的秘密,他只想从这间古怪的屋子出去。
于是他问乌鸦面具。
“你说要玩一个游戏,所以游戏的规则是什么,我们要怎么才能出去。”
夏子真感觉到乌鸦面具转过了目光,那种被审判的感觉顿时消失。
他在看西装男人。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看看你们面前这具尸体。”
所有人的视线再次落在尸体上。
西装男问:“你要我们找到真凶?”
“不不,没那么复杂。”
乌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