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片刻,他终于开口了,磁性的声音略显诧异:“喂,你是在搞行为艺术吗?”
如果指接下来绑你这件事的话,那么的确是的。
她屈辱地说:“……哈哈,我说提早拜年,你信吗?”
他摇摇头。“不信。”
妹妹的心比大O发杀鱼的刀还要冷,她要做无情杀手了。
“快信!”妹妹凶巴巴的,把声音压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不然待会我就用龟-甲-缚绑你了!”
男人:“……”
他妥协了,很敷衍地顺着她的戏演:“提早给我拜年,想要红包么。”
妹妹眼睛嗖地亮了,“可以吗?”
“可以——”他懒洋洋地拉长声音,“不过没有同辈之间给的规矩吧。”
妹妹不假思索。“那爸爸?”
节操是什么,那种东西根本无所谓的啦。
男人:“……”
他沉默地和她对视两秒,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两个人自顾自地对话,把终于反应过来的匪徒气得变脸,对自己身为正在实施抢劫的歹徒却被受胁迫者严重忽略、并且被迫观看现场漫才表演这件事表达了深刻的不满,拿枪指着她,让她不要再浪费时间,快点把人给绑上。
妹妹拿着绳子歉意地看着他:“我绑了噢。”
“绑吧。”
他还配合地摆出动作,还多余嘱咐:绑正常点。
妹妹:“……”
她气鼓鼓地用绳子把他绑起来——当然是正常的绳结,按照绑匪的要求把他的手脚都绑得很严实。绑匪检查完冷笑着把男人推搡到一边,又把注意力放到其他人身上了。
高大的青年并不在意。
他的手指很灵活,也很修长,即便被绑住也还能动,很快触到绳头,两指夹住,试探性地轻扯。
松的。
墨镜下的目光在少女身上停留一瞬,她没有察觉。
[还真是了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