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
很好,看来她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还是无动于衷吗,如果不是特别能忍的话,估计……妹妹神情复杂起来:“难道真的……”但转念一想,以他的道德高标准,搞不好是因为别的原因。
她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摸出了一个东西。
是采访节目得到的礼物,原本以为派不上用场,但好像不是。
诸伏景光看清楚是什么后,眼皮一跳。
……就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吗?
他低下头,少女在地上鸭子坐着,一只手撑在两腿间的地面,另一只手去撕嘴里叼着包装边角,歪着头看过来,模样既天真又放-**。让人生出催折的欲望。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下,半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小莲衣,我不可以那么自私。”
他声音温柔:“有件事情,我已经瞒了你很久了。”
“是什么事?”
她眼中浮起一丝期待。
“是……”诸伏景光凝视着她,“我和你之间的关系问题。”
“我并不是你的未婚夫,小莲衣。”
所以,你只是错误地把感情投放在了我的身上。
妹妹有些失望。
“这个吗?”她说,“我早就知道了。”
这回吃惊的人换成了诸伏景光,“什么时候知道的?”
妹妹拨弄着手里的方形包装,兴致寥寥地说,“景光发烧的那一天。”
不仅仅是在睡梦中呼唤着父母的名字,也许人在梦境中会释放出最真实的自我,他始终在介怀着欺骗隐瞒的事,所以同样在梦中叫着她,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
几乎不用花费什么力气的,就从那些梦里拼凑出了真相。
他对听到这个答案有些意外:“你就不想知道真正的那个人是谁吗?”
与此同时,又不免松了口气,不管怎样,她没有因为他隐瞒这件事而生怨,已是他不敢奢求的念头。
“不想。”她果断地否认,“他那个时候不是没有站出来吗?站出来明明是景光。”
她对那些名义上的束缚约定其实并不在乎,错过了那个时间出现就是错过。
“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吧。”妹妹用虎牙咬住缺口,用力一扯撕开。
撕是撕开了,只是她没想到会被崩一脸水。
伸手摸了一把,有些滑腻腻的。而且这个味道,妹妹好奇地嗅了一下指尖,“是草莓味的欸。”
可惜只是气味像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