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让你形成那样熟练的肌肉记忆。
诸伏景光在她疑问的眼神中轻笑,抱着她换了个姿势。她奇怪的胜负欲又在这个时候作祟,想要占据上风,却发现全身都发软得厉害,完全没有办法坐起来。
她耳边传来轻笑声,那双熟悉有力的臂膀伸到她背后,滚烫的掌心落在脊背上,逐渐往上游走,另一只手很迅速地解开了所有纽扣。
朦胧中她想起对方在警校的常规训练中,内务始终都是前三名。
“我开动了。”他说。
这是宣告,也是开始。
前半程她还有思维和意识,后半程几乎只剩下本能,如果不是对方心存怜惜克制,大概会爬不起来床。他以实际行动证明了警校优等生出色的学习和进步能力,绝对不容任何人小觑。
到最后她就只记得他在耳边一遍遍地咬耳朵,叫她的名字,“我是谁?”
“是,是……”
她的声音里都带了浓厚的哭腔。
“诸伏景光……”
他脸上勾起偷税的微笑,“答对了,好孩子。”
“现在要一直地看着我,也只能看我。”
房间里的窗帘是拉上的,但是灯没有关,甚至在那种羞耻的时刻,他也强迫她必须看着他。
她不知道自己身体里原来储存了那么多水,眼泪流个不停,好像都快流干了,含混的声音里带出鼻音,边哭边说他的名字,脑袋又被搅缠得一片糊涂,又是景光又是诸伏警官地胡乱叫喊。
但是警官这个词似乎不能随便乱喊。她用仅存不多的理智后悔。
她看见诸伏景光的喉咙动了动,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的眼神似乎要将自己整个吞吃殆尽。
“景……”
她吸了吸鼻子,脑子里一片发混,“真的够了……”
“嗯,好可怜啊。”向来对她温柔无所不应的男人只是轻柔地擦掉了她的眼泪,然后松开手。
第二天会起晚几乎是不用想的事情。
少女白皙的皮肤下很明显地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本来还睡着的,但是被电话铃声惊醒了。
诸伏景光本来抱着她,听见声响立刻捂住了她的耳朵去关手机,但还是晚了一步。
“抱歉。”他俯下身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你继续睡,我去接个电话,很快就回来。”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嗯了一声。
诸伏景光拿着手机走出房间,似乎走到了阳台上才接通。
中间还隔着一个客厅,这个距离略有些远。
她把被子掀开,下床才发现腿软的很,他其实还是很照顾她的感受,痛感并没有多少,只是难以言说的酸涩和疲累还是避免不了。
妹妹试图走了几步,无意中瞥到扔进垃圾桶里的东西,触电似地转过头,脸上很快滚烫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