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吉祥直接把脑门子砸在地上,“咚咚咚”地不停磕头。
见状,季云素连忙上前,将吉祥扶起来。
吉祥站起身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冷不丁道:“姓秦的!我爹已经被小姐救活了,你怎么说?”
突然被点名,蹑手蹑脚想要脚底抹油开溜的秦钟,大腹便便的身体,不由猛然一滞。
那额头上的冷汗,跟黄豆似的,不停地冒出来。
此刻,秦钟已经心虚到了极点,他万万没想到,一个衣着寒酸,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医道高手的年轻姑娘,竟然靠一只简陋的毛笔,就把一个将死之人给救活了!
这简直比神仙还神啊!
这、这怎么可能啊!
秦钟不信,他不信!
几乎是同时,秦钟梗着脖子,死撑着面子,对着季云素发出质问。
“有本事你就把这个中年男人的症状由来,说出个子丑寅卯!”
“不然,你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碰上的!”
季云素被帷帽遮住的脸庞上,带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秦大夫,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承认自己医术不精,有这么难吗?”
听到这话,秦钟那常年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道貌岸然老脸上,表情变得十分僵硬。
这时,就听季云素那清脆悦耳,犹如山涧流淌清溪般的声音,潺潺而出。
她对着吉祥问了句:“你爹在发病前,胸部是不是受到过剧烈撞击?”
“对对对,小姐,你说得没错,我爹他早上被一辆马车撞了,一开始人没事,下午的时候,突然就喘不上气了!”
吉祥一边把脑袋点得跟捣蒜似得,一边满眼崇拜地回道。
这话一出,一切真相大白。
围观百姓们也是对季云素纷纷竖起大拇指,称赞不已。
有好事者故意扯了一嗓门:“秦神医,这位戴帷帽姑娘已经把吉祥她爹怎么得病的缘由,说出来了,你还不履行赌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