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温简应当更怕自己私生女的身份被曝光吧?
俞晚宁一直是表面温和,骨子带刺。你不来招惹我,我自己伤心,自己消化,以后避着你走,相安无事。但是你若是来招惹我,我也不怕你的。
温简倒是不在意她的挑衅,轻松一笑;“晚宁,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与俞晚宁紧绷恼恨的态度想比,温简落落大方,笑容优雅,就是把你当成失败者,完全不在意你的想法与态度。
多年后的初次见面,俞晚宁输得一塌糊涂。
怎么能不输?心态上早就输了。
这么多年来,在她与母亲远离栖宁,在森洲艰难落脚,她与母亲一直就没走出过去的阴影。俞明海没有给家里留任何东西,就那点存款也被调查后冻结拿走,亲戚朋友也怕被牵连,不敢帮助她们母女。
而温简与温兰移居海外过着优渥的生活,海阔天空,自然懒得再想往事。
从一开始就注定输的。
俞晚宁真的靠很大的意志控制住自己,不想给自己营造出不专业的形象。默默深呼吸,默默深呼吸,才让自己看去坚韧不可摧。
“我们是去胜普瑞取资料,那搭你们顺风车,多谢了。”
不过就是演戏,你会演,我也会的。
陆京珩依旧是自己开车,没有司机。
温简坐副驾驶座,俞晚宁与嘉佳坐后排。
一上车,俞晚宁就看到陆京珩车窗的玉石挂件,是春节时去慧苑寺,她在路边买的,当时觉得好看,又是在寺庙里开过光的寓意很好,就随手挂在他的车上了。
她怕太便宜,他不喜欢,结果他说很好看,就一直挂着了。
没想到,竟然还挂着呢。
温简也看到那个挂件了,实际上前几天就看见了,挂件固然好看,只是与这车,与他很不搭,自然想到不是他买的,极有可能是那个林之侽买的。
“这是什么玉?”她伸手想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