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川知道,她已经有些颤抖了,阴气入体,让她十分难受,一直在咬牙撑着。
“大叔,能不能再快点?”她催促着。
摆渡人一笑,在空荡荡的河上有些渗人,“怎么,着急投胎呢?”
齐乐川哪有时间接他的梗。
这摆渡人真的不看船尾吗?那河里的水鬼扒着船尾想往上爬,她往中间挪了挪,十分嫌弃。
摆渡人见这小孩不怕倒是稀奇。
送到了对岸,齐乐川给他手心放了几枚铜钱,算是告了别。
一回头却对上了牛头马面两兄弟。
还是被吓了一下,她差点晃灭手里的烛火。
“唐家的人很久都不来了,你是唐伍的曾曾孙子?”马面问她。
“什么曾曾孙子,是曾孙子啦。”牛头拍他搭档一下,给齐乐川带路。
唐伍就是唐狂的爷爷,能让牛头马面记住名字的,定不是一般人物。
牛头刚走两步发现身后的人没跟过来,他转头看她,“跟上。”
齐乐川脚步很沉,有些挪不动,阴气压的她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踏出了两步,才缓和一些。
“你想死吗?再往前你就会变得虚弱,到时鬼烛也盖不住你的人气,你会被分吃掉的。”血玉里齐九九语气有些生硬,似是有些着急了。
齐乐川的小手握紧烛火,迈着沉重且壮烈的步伐硬撑着走到了鬼门关前。
守门的牵着一条九头地狱犬,恶犬长有九个头,红色的眸子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老兄,快点开门,进去办事呢。”马面催促着。
守门的赶紧去开门,鬼门关后是十八层地狱,她站在门外,将一切收入眼底。
极大的酷刑,折磨,哀嚎掺杂在一起……
她唇色发白,手中握着的烛火都有些摇曳。
她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