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应该稍微慢一些起床。”她说。
“我能再吃一些肉丁烤菜吗,妈?”
“依我看不行,现在你已经吃了足足能喂饱一条鳄鱼的东西了。”
“爸上哪儿去了?”
“我想是到厩舍去了。”
他溜达着去找他爸爸。就这一次,贝尼是在门口闲坐。
“好啊,孩子,”他说。“看来你精神已经好些了。”
“我感到好了。”
“你得的不会是麻疹、产褥热或者天花吧?”那蓝眼睛又在闪烁。
裘弟摇摇头。
“爸——”
“唔,孩子。”
“我想除了那半生不熟的刺莓外,没有什么东西使我生了病的。”
“那正是我估计到的。可我决不会对你妈说什么,因为她对一个塞满了青刺莓的肚子是恨之入骨的。”
裘弟松了口气。
贝尼说:“我正坐在这儿琢磨。月亮在一、两小时之内就要出来了,我们搞一对浮子去钓鱼,你看怎么样?”&;;
“在小河湾里吗?”
“我很想上锯齿草塘那边,老缺趾觅食的地方去钓鱼。”
“我敢打赌,我们一定能够在那儿某个池塘里抓到一个怪物。”
“当然,我们很高兴去试试运气。”
他们一起走到屋后的棚屋内收集他们的钓具。贝尼扔掉旧鱼钩,换上了两个新的。他从他猎来的鹿尾巴上割下短毛,做成灰色和白色小束的假诱饵。他把它们不显眼地缚在鱼钩上。
“假如我是条鱼,我自己就会上钩的。”他说。
他回到屋里向他妻子简单地交待了几句。
“我和裘弟准备钩鲈鱼去。”
“我想你已经累了,裘弟又生着病。”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去钓鱼呀。”他说。
她跟到门口在他们后边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