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信。”郁睿淡定地反问,“虽然你比我大两岁,但今年也不过。才岁而已,以后两年的事情都未必说得准,怎么敢说什么代价都行什么都给我这种关乎一辈子的话?”
“……”
郁睿说完以后,餐厅里安静下来。半晌没等到谢黎回应,郁睿微皱起眉。
他知道自己有点较真了——明明他最不是一个会当真的人。可是刚刚听见谢黎那样说的时候,他就是没忍住,甚至忘了分寸忽略了时间和场合……
“原来。”
“……”郁睿耳边突然响起声低笑,还在自恼的郁睿茫然抬头,就见谢黎低垂着眼,忍不住的愉悦笑意从声音里满溢出来——
“原来,班长已经想到一辈子那么长了吗?”
郁睿噎了数秒,难得有种百口莫辩羞愤难当的语塞感:“你,你胡说什么。”
谢黎笑,“我没有胡说,是班长你自己说的。”
“我只是说你现在这个年龄说这种大话太过了而已!”郁睿解释。
“……”
谢黎仍望着他笑。
在郁睿撑不住那样戏谑玩弄的眼神而想要放弃争辩的时候,他突然听见谢黎问——
“如果我能对我的话负责呢。”
“?”郁睿抬头。
谢黎笑里的懒散褪去,少有的认真情绪染上他的眉眼,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郁睿,“你那天说的那个赌,我赌了。结果到底怎么样,我们那时候看吧。”
谢黎一顿,轻眯起眼。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啊,班长。你招惹上一个病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容易置身事外的选项?——如果我赢了,到那时候该我得到的‘奖励’我一定会亲自拿回来的。”
“……”
在谢黎那侵略性极强的目光下,郁睿下意识地避开了眼。
傍晚,谢黎出来给自己买生日蛋糕。
虽然说是给他的,但完全照着郁梨那个年龄的小姑娘的喜好。时间仓促,他在郁睿家附近找了个蛋糕店匆匆做好,便拎着蛋糕往回走。
这一路上,谢黎顺便接了楚奕桓三人的生日祝福电话,用最敷衍的态度身体力行地解释了什么叫“重色轻友”以后,他心情愉悦地往郁睿家走去。
直到又一个电话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