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单羽起身松开了把杆,看着他。
“我们招人的标准,学历工作经验之类的,还有各个岗的工资待遇什么的,”陈涧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不是什么都知道么,”单羽说,“学历工作经验,工资待遇。”
“所以要什么学历,什么工作经验?工资呢,按两千吗?”陈涧问。
单羽笑了:“你就看看店里这些人,心里还没数么。”
陈涧吸了一口气:“行吧,我知道了。”
“去吧店长,你没问题。”单羽说。
“我最后确认一点。”陈涧说。
“嗯?”单羽看着他。
“现在楼下那个女孩儿,”陈涧说,“她这个形象,如果咱们要了,需要改吗?还是就那样站在前台?”
“不要有偏见。”单羽说。
陈涧一时品不明白这句话。
“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什么印象吗?”单羽问。
“……落汤鸡?”陈涧回忆了一下。
单羽看着他,嘴角是努力压制着的笑。
“不是啊?”陈涧说。
“你有时候这个脑子吧,”单羽说,“也不要对手下的员工要求太高。”
陈涧回到一楼的时候也没太有底,除了手里多了个装样子的本子,脑子里还是蒙的。
但单羽最后一句话还是给他托了一下底的。
“给个机会,愿意好好干的自然会把握住,”单羽说,“干不好的就辞退,你是雇主又不是爹,招个人别那么大压力。”
脏辫坐在餐厅卡座里,看到他走过来的时候,举起手里的奶茶说了一句:“谢谢陈店长。”
“……不客气。”陈涧往吧台那边看了一眼。
“三饼给我的,说多了一杯。”脏辫说。
按人头买的,你那杯是三饼他老大的。
“嗯。”陈涧点点头,看到桌上的烟灰缸里有一个烟头。
挺放松啊?
他把本子放到桌上,把烟灰缸推到一边,坐到了脏辫对面:“我们还没有正式营业,很多事还在准备,所以今天面试也随意一些。”
“嗯。”脏辫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陈涧打开本子。
“胡畔,就是湖畔河畔的那个畔,”脏辫说,“可以叫我畔畔。”
陈涧点点头,在本子上写下了她的名字:“十九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