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胡畔点点头,“别人上了私锁的,我砸了锁骑过来的,我身上……已经没钱了,坐不了班车什么的。”
“你行李呢,”陈涧问,“我先带你去员工宿舍。”
“好的,”胡畔起身跑到之前坐的沙发那儿,拿过来一个巴掌大的小背包,“我东西都在这儿了。”
这行李放不放也就那么回事儿,于是陈涧带着她先从一楼开始转,然后是二楼,再到三楼,最后是四楼。
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说话的声音,为了让店长完整地背好一个锅,从来不关门的单老板把办公室门关上了。
“三楼那个房间,”胡畔问,“以后还对外开放吗?”
“人要能住满就开放,住不满就还是安排别的房间。”陈涧说。
“也说不定有胆子大的就要住那间。”胡畔说。
“住也没问题,那间都已经清理过了。”陈涧说。
“请人做过法事了吗?”胡畔问。
你不会是还会跳大神吧?
“没搞那些。”陈涧说。
“哦。”胡畔笑笑,走进了员工宿舍。
“这个屋是女生的,门可以反锁,钥匙一会儿我让赵姐拿给你,”陈涧说,“你先休息一下,客人已经退房了……”
“没事儿,我放了东西就下去。”
把胡畔安顿好,陈涧转身穿过走廊去了办公室,在门上敲了敲。
“进。”单羽在里面说。
陈涧推门走了进去。
“钱宇跟个变态一样,”单羽躺在沙发上,“办公室要跟员工宿舍安排在同一层,变态资本家行径。”
“面试完了,她一会儿就开始上班了,”陈涧把身份证复印件放到桌上,“有个事儿我跟你说一下。”
“什么?”单羽坐了起来。
“这女孩儿说自己叫胡畔,就是湖畔河畔的那个畔……”陈涧说。
“你会写么?”单羽问。
陈涧看了他一眼:“我还是上了高中的,咱俩应该一样。”
“哦。”单羽笑了笑。
“但她身份证上写的名字是胡盼弟,”陈涧说,“她应该是不想用这个名字。”
“没问题,三饼叫什么我现在都不知道呢。”单羽
说。
“三饼叫陈佳礼。”陈涧说。
“听着跟个地名儿似的,”单羽想了想,“王家里,赵家屯儿……”
“叫三饼就行。”陈涧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