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涧停了停,突然发现自己说的这些,好像跟陈大虎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关系。
跑题了。
“嗯?”单羽应了一声,
“没了,”陈涧说,“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周全。”
绕了一圈还是认了。
单羽靠在椅子里看了他一会儿,也没再说别的,把半罐没倒完的可乐递了过来:“喝吗?”
“不喝。”陈涧这么说着,但还是接住了可乐。
“不是让你处理一下伤么。”单羽说。
“忘了。”陈涧说。
"怎么伤的?”单羽问。
“是么?”单羽顿了顿,慢慢把腿从桌子上放了下来,站起身,拿过杯子往他手里的罐子上碰了碰,“这几天辛苦了。”“不是今天伤的,”陈涧说,
“昨天弄院子里花架的时候划的,今天又绷开了而已。
陈润没说话,只觉得眼眶猛地一阵发热。
怎么了这是!
他迅速偏了偏头。
的确挺辛苦的,每天一睁眼就一堆事儿等着处理,打电话,往老镇上跑,盯着工人做事,碰上问题得各种想辙,有时候还得跟人吵架。老板还帮不上什么忙。
但都没什么
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钱多,也可能是老板跟以前的都不一样,他格外在意自己的努力。
,他以前打工比这更累,老板不仅帮不上忙,钱还少
也有可能是刚被老板骂了。。。。。。
但比骂一顿更难受。
也不算骂。
多少是有些委屈的,以前不在乎,现在会在乎。
这句“辛苦了”来得有些突然,他一点儿防备都没有,情绪顿时有些压不住了。
“嗯?”单羽喝了口可乐,看着他的后脑勺,“怎么了。”
陈涧没出声。
但刚转了一半就被迫停下了,单羽的手从另一侧绕过来,手指顶在了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