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一旦我开口问了,”邱时靠着椅背,眼睛一直看着窗外,“就说明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二楼的老头儿没跟你说过吗?”
李风问。
“谁?”
邱时转过脸。
“你是他带过来的,刚会走路,还受了伤,一脑袋血,”李风说,“就扔在隧道口。”
“李署长?”
邱时盯着他,“你别想起来一个失踪了的人就扯过来编。”
“我前任署长就这么说的,”李风说,“你被带过来的时候我才多大,我那时就十几岁,还在上学,理想是去城防署当个巡逻员。”
“我一点儿都不记得。”
邱时说,“我有记忆的时候就一个人在城外了。”
“嗯,”李风点点头,“毕竟受伤的是脑袋。”
邱时看了他一眼。
“阐述一个事实,没骂人,”李风说,“我接近你的时候是老署长授意的,那会儿我不知道你从哪儿来的,更不知道你对感染免疫。”
“老署长呢?”
邱时问。
“早死了。”
李风说。
“你杀了他上位的吗?”
邱时说。
“我是那样的人么?”
李风皱眉。
“对于我来说,你挺是的,”邱时说,“老头儿呢?”
“不知道,找不到,”李风说,“我一直在找他,但是没有消息。”
“生化体没杀他,”邱时说,“为什么?”
“也许他跟你一样,”李风说,“这年头,能活到他这个年纪就不太可能是个普通人。”
“如果,”邱时突然坐直了,“他跟我一样,会不会有可能就还有人和我一样?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你们就是拯救世界的希望吗?”
李风笑了起来,“别天真,你们只会变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