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突然同时吼了一声,然后把杯子一块儿用力磕到了桌上。
年纪最小的被他们叫跳蚤的小兄弟甚至把杯子给磕裂了,举着杯子在到底是用嘴接一下还是看着酒漏光之间犹豫不决。
“嘴兜一下,傻了么。”
邱时叹了口气。
跳蚤赶紧把杯子裂口对到了自己嘴上。
“谢谢了。”
赵旅拿着杯子伸手往邢必的杯子上磕了一下。
“我会的。”
邢必说。
一帮人一块儿仰头再次把酒一饮而尽。
然后赵旅扯过后面一袋还没拆开的衣服,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你们继续,吃吃喝喝,今天管够。”
大家平时一顿不可能有这么多种类的罐头,这会儿赵旅一开口,顿时暂时把邱时和胡小岭的事儿放到了一边,心情憋闷沉重又食欲大开地开始了边吃边喝。
邢必喝掉了手里的这杯酒,放下杯子,看了赵旅一眼,又看了看邱时。
“干嘛?”
邱时问。
“现在就倒了?”
邢必问。
邱时笑了起来,从罐头里捏了一块不知道什么肉放到嘴里:“你再挺会儿吧,太快了,看着不像保镖。”
“嗯。”
邢必回过头看杯子的时候,杯子已经再次被加满了,“很……热情啊。”
“看来你以前是玩高端局的,”邱时又捏了块肉放到嘴里,在赵旅的裤子上擦了擦手,拿过杯子跟邢必碰了一下,“就这种场面该怎么表现才自然,内存里没有吧,你那个小方块儿脑子快烧了吧?”
“的确是没有吃过不用餐具的饭。”
邢必说。
“餐具也有,不过喝酒的时候不用,”邱时说,“这帮傻子喝点儿就打架,餐具搁这儿不安全。”
这话并没有夸张,邢必第二杯酒还没有喝完,那边已经几杯酒下肚,罐头也吃得差不多了的一帮人,架就那么毫无理由地打起来了。
打得特别起劲,还夹杂着各种骂声。
邱时一点儿也不意外地看着他们扭成一团,把桌子往自己这边拖了拖,腾出地方。
其实这种发泄的机会不算多,以前多半是在大岩酒馆放松的时候,大岩的桌子他都赔了好几张,在掩体里这么发疯很少,上次还是去年云城的城市日,公司很人道地给外城每个难民都发了两个罐头,普城同庆。
“你也没见过这么……”邱时转过头,话没说完。
邢必已经很会挑时间地躺下开始装醉了。
“哎,”邱时拍了拍他的脸,“这就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