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好像是到了。
比起雪地里的透心凉,邱时终于感受到了温暖,有金灿灿的阳光,有轻轻从脸上扫过的暖风……
就是身上有点儿重,迈不开步子,也抬不起胳膊。
可能是冬天的外套太重了。
他挣扎着想要脱掉外套,然后想起来外套早就脱了,进门就脱了,跟李风联系的时候就脱了,然后还流鼻血了,接着就是……
我操,晕了。
邱时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是床上方的屋顶,接着是取暖球明亮的金黄色光芒,他转过头,看到了邢必的脸。
“醒了?”
邢必问。
“嗯。”
邱时应了一声。
邢必把胳膊从他身上拿开的时候他才猛地反应过来:“你一直抱着我呢?”
“嗯,”邢必点头,“你体温上不去。”
邱时摸了摸邢必的手,感觉比平时要更暖一些。
“你还能调节体温啊?这么先进吗?”
他有些吃惊。
“不能,”邢必看着他,“我这是被烤的。”
邱时往他后面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取暖球被放在了床边。
“你刚是不是把我打晕了?”
邱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看了看手,发现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了。
“没,”邢必说,“就捏了你一下。”
“……我这么脆弱?”
邱时摸了摸自己脖子。
“也有可能是一级潜卫比较强。”
邢必说。
“你祖宗,”邱时笑着坐了起来,“其实我从刚才流鼻血到现在,一直也没觉得哪儿不舒……”
他一把把掀开的被子又捂回了自己身上,扭头看着邢必:“你脱我裤子了?”
“不然呢,”邢必说,“那么脏的裤子要穿进被子里吗?”
“那也不至于脱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