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你要什么就行,”邱时说,“这货不是你能查的。”
“嚯,”座山雕看着他,“你第一天出来混吗?有点儿不懂规矩啊。”
耳机里传来了邢必的声音:“给他点儿子弹,他们好几个人的枪是空的。”
邱时向后伸出手,纪随低着头走了过来,把一盒子弹放到了他手上。
“什么样的规矩?”
邱时把子弹拍到了座山雕胸口上,“先给兄弟几个把枪膛填上吧。”
座山雕接过子弹,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子弹,最后一偏头:“先进来吧。”
一楼像个酒馆,格局跟大岩很像,只是面积要更大,桌椅比大岩那些用原木劈了直接钉上的风格也要斯文不少,都很规整。
屋子四个角有四根柱子,看着不像是房子自带的,而是后装上去的。
其中一根柱子上捆着一个低着头的男人,混身都是血,已经变黑结成了硬块。
这让本来就有些紧张的气氛变得又多了几分诡异,这甚至不是一家隐藏的黑店,这是个明晃晃写着“黑店”的黑店。
座山雕进屋之后,从楼上跑下来几个人。
“雕爷回来了。”
邱时忍着对这种莫名其妙阵仗的不爽,坐到了桌子旁边,邢必和纪随站在了他身后,大概是为了避免麻烦,其他的生化体都没有进来。
借着屋里的灯光,邱时看清了这些人,年纪都不大,看着跟胡小岭差不多,二十左右的样子。
而座山雕脱掉身上的防弹衣摘掉头盔之后,邱时却有些吃惊。
座山雕看上去比这帮管他叫“爷”的年纪都小,虽然脸上有一道从左至右划过了鼻梁的长长的刀疤,依然能看出来稚嫩。
“你们的人可以在二楼休息,”座山雕说,“商量好之前我不动你们的货,不用专门派人守着。”
“我信不过你。”
邱时说。
座山雕显然对邱时的这种不信任很不满,脸色阴得很,但大概是从那盒子弹看出来这帮人的确来头不小,于是也没发作。
“吃东西吗?罐头和新鲜的都有,价格不一样,”座山雕说,“酒也有。”
“新鲜的什么?”
邱时问。
“肉啊,”旁边一个跟班儿的说,“今天刚打回来的猪,你要换个时间来还没有呢,都不够我们自己吃的。”
“那你们留着自己吃吧,”邱时说,“罐头。”
跟班儿扔过来几个罐头,比云城的大,但看上去非常旧,应该是从什么史前仓库里淘出来的,保质期一百年的那种老古董罐头。
说不定还是从别人身上抢的,邱时看到了罐头上有血迹。
座山雕也看到了,拿过罐头很随意地用袖子蹭掉了血,放到了邱时面前,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邢必和纪随:“他俩不吃吗?”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