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过去……”他说。
“不用,”江呈说,“祝顺利。”
“嗯。”
邢必应了一声。
江呈转身顺着河边的小路走了。
车队开过了小桥,进入了奔泉城市区中心,广场,高高的碑,倒掉的铁架,还有让人看得头都有些晕的密集的楼,荒败的长满杂草的街道上方横跨着的直的弯的桥……
“感觉这路比矿洞还复杂。”
邱时说。
“还有更复杂的,”邢必说,“后面都会看到的。”
“楼里还有不少人。”
邱时说,地图上能看得到时不时出现的小亮点,三两个,四五个的聚集着,不太走动。
“江呈说城里还有不少人,”邢必说,“但比以前少了。”
“他在这里二十多年,”宋珩说,“那会儿这里人还挺多的。”
“你呢?”
邱时问。
“我跟他很久没见,以前在基地的时候认识,”宋珩说,“基地陷落之后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他喜欢一个人待着,会刻意避开人群。”
“你什么时候跟……领袖走的?”
邱时又问。
“差不多五年前,”宋珩说,“碰上游民,他们的人救了我。”
“为什么逃走?”
邢必问。
“我们要的不仅仅是强大,不是么,”宋珩说,“更重要的是尊重和自由,是自己。”
“嗯。”
邢必应了一声。
“明白这一点不难,”宋珩说,“逃走才难。”
“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邱时想了想,“共生体军团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自愿的,有一部分是被强迫,或者被控制的?”
“是,”宋珩说,“毕竟不是每一个生化体都是潜卫,我们在……”
他看了邢必和纪随一眼:“潜卫面前,跟普通人类差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