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听到我说话吗?”
邢必问。
“不能,声音是屏蔽的,”吴馆长说,“要打开吗?”
“打开。”
邢必说。
张坦在旁边的操作台上按了两下。
“郑霆。”
邢必叫了郑霆一声。
郑霆很缓慢地看向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一声类似哈气的声音。
“249死了,”邢必说,“他和研究所一起,被沉到海底了,我们把柏战带回来了,他一直在基地附近。”
郑霆又很低地“哈”了一声。
“现在开始给你治疗,会需要一段时间,”邢必说,“活着,无论如何,活下去,真正地活。”
郑霆没有再发出声音,而是动了动手,垂着的布满了黑色真菌的手臂靠近玻璃罩子,轻轻敲了两下,接着又是几下,或快或慢。
“嗯,收到。”
邢必回答。
罩子里开始有气体涌进,发出“嘶嘶”的声音,白色的水雾一样的气体很快充满了整个罩子,郑霆黑色的巨大身影在白雾里变得模糊。
“这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
邢必问。
“两天,”吴馆长说,“具体步骤我一会儿发给你。”
“嗯。”
邢必应了一声。
离开实验舱,李风接了个电话,转头看了看他俩:“你俩不住内城是吧?”
“不住。”
邱时说。
“那跟我去趟仓库吧,”李风说,“东西给你们装车,直接开去掩体。”
“什么东西?”
邱时问。
“行李,补给,”李风说,“也是去了一趟海边那么远的地方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出门是要带东西的?”
“我以前出门几天也不会带什么东西。”
邱时说。
“你这是几天能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