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看穿了佑司的攻击,只见他抓住罅隙一跃而起,腾空顺畅,轻盈得不可思议,接着——胁差卷过火焰,刀势带动高温,他竟是把佑司的灵力化为己用,将身边的一切化作了一条火龙。
他不知道这招式从何而来,只知道身体自发自动地去做了。旋转、旋转,流转不熄的火焰环绕着他突破重围,火龙呼啸着斩断一切,在佑司吃惊的眼神中砍向他的脖颈。
脖颈……
似乎是从黑死牟的刀术中衍生的招式,只是运作不同。但,感觉这一招更厉害些?是他的错觉吗?
“飒”的轻响,犬夜叉止住了动作,刀锋一撩削断了佑司的发,堪堪停留在他的脖子左侧。
火焰散去,烟尘不见。结果已见分晓,令所有人吃惊。
半妖……白犬一族的半妖女孩,她,她击败了土御门一族的成年阴阳师?不、不是吧,这是真实发生的事吗?
众人惊疑不定,可事实摆在眼前。佑司的脸色不太好,可他输得起,技不如人而已,输掉的后果他自会承担,大不了被族老骂一顿嘛。
只是,当他调整好心态,正想说一句“你赢了”时,变故陡生!
就见半妖手一抖,胁差掉在地上。她猛地捂住嘴半跪在地,咳嗽数声,竟是带出了鲜血。短暂的停顿后,半妖张开口鼻大力呼吸,像是为了缓解什么疼痛。
“呼哧、呼哧……”要命,他的肺像是要烧起来了。
好疼!好疼!
佑司睁大眼:“你……等等,快去请药师!快!”
完蛋了,他把心仪之人的女儿“打出血”了,这次联姻还能成功吗?不要啊,他好不容易才上位的,要是临门一脚输在这,真是活到老悔到死啊。
“还不快去找药师!”
很快,整个庭院都乱了起来。
眼见十六夜即将到达现场,佑司慌得不行,赶紧把犬夜叉翻过来,一把掐住他的人中:“你振作点,不要搞得像是我欺负你啊!醒过来,不准晕,不然我怎么跟她解释?你要害死我吗?”
大概是他太烦了,犬夜叉的意识虽然模糊,但属狗的本能还在。
他一张嘴,上下四颗獠牙咬合,精准地咬住了佑司的手,大出血!并且,白犬总有狩猎的野性,一见血更不得了,犬夜叉二话不说扒住佑司的胳膊,使出咬断猎物脖子的力气,狠狠一口!
佑司:“啊啊啊——松开!”
他疯狂甩手,甩出重影,然而狗子纹丝不动。
匆匆赶来的十六夜见状,花容失色:“犬夜叉,不可以咬人!快吐出来,吐出来。”
她扒住犬夜叉,迎着佑司感动的目光说,“他的手手多脏啊,我们不要咬他。”
手手?
脏?
佑司:……
这日子没法过了。
……
足足躺了两天一夜,犬夜叉才彻底从刀术的后遗症中缓过来。
彼时正值满月,银辉如水泻下,照得紫藤花如深紫色的瀑布,美得异常。他悄然起身,看向睡在一旁的母亲,蹑手蹑脚地爬出被窝,取过胁差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庭院中。
其实他的身体还没大好,可比起好不好,他更在乎两天前握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