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吃完后我进房间给她找新的洗漱用品和睡衣,正蹲下在衣柜的抽屉里翻找,她倚在我身侧的门框里突然开口,说很久不见了她们都很想我。
谁想我?
我回过头去看她,依旧有些晃了神。
实在太像了。
小黛说是因为在考虑到这边来上中学,所以先短期过来参加冬令营试试,看一看喜不喜欢这个国家和学校。赵一锦是她在这个国家的未成年监护人。她才来了几天,偶然听赵一锦说我也在这里,就自作主张跑来见我了。
董氏原本就是跨国企业,家族中各个又都是人精,向来嗅觉敏锐。从新闻里和一些边边角角的消息中,我略有耳闻,董家似乎几年前就开始陆续把大部分资产与人员转移到了国外。她家那一支看来主要是去了大西洋对岸的某国,定居在东部最繁华的城市。
免不了想到那个人,我坐卧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街灯发呆。
过了一会儿小黛洗完澡出来,走到我身边,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抓了抓我的睡袍说:“小黑姐姐,你可不可以回去陪陪她?”
“…”
我目光回转说,“小宝贝,你姐姐和我已经分开很久了。是她自己选的。”
她低头像是做错了什么那样,“那你可不可以原谅她,她不是故意的…”
我笑了,这小孩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
好想起身去拿酒。
这孩子默默了一会儿,又开口说,“可能是因为我的缘故…”
“傻孩子,”我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和你姐姐的问题和你没关系的。”
“她原本不止一次想去找你的。”小黛抬起头稍稍蹙眉。
“”我有些不太好的直觉,一直以来的猜测回避,沉寂了几年后回溯上来。
她没再说话。我感到有些闷,终于忍不住起身去拿酒。倒上一杯迫不及待地站着一饮而尽,默默喝到第三杯时那孩子担忧地看着我,走过来从身后抱住我的腰。
小黛的大名里没有绞丝旁。她今天提起从绪,一声“姐姐”也没有。
“是我求她别丢下我的…”她好像快哭了,声音很轻。
“从小她就不在我身边,她回来的时候我七岁了还不认识她我怕她又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