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鲜血从那条狗的身体里涌出,他捂着伤口弯腰曲背地夺门而出,忘了提裤子被绊得连滚带爬,在地上留下一串血迹。而她的白色长裤被溅的全是血,握着刀从容地跟上去,在门口站定了目送他滚下楼去才关上门走回我身边。
我惊魂未定,下体撕裂的疼痛还未散去,浑身无力靠着窗台滑坐到地上,坐在那些凌乱的血泊里失神地望着面前的女人。空气安静下来,她眼神中的冰渐渐化开,蹲下来看我,几缕碎发落到额前便用手扶到耳后,然后伸手摸摸我的脸,笑了。她忘了自己满手是血,沾得我和她的脸上也都是血。
“没事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天然纯真的笑容,看得我心颤,眼睛发胀。
可她明明就还紧张得不行,另一只手依旧死死地握住刀柄微微颤抖,指节指尖力到发白。我轻轻抱住眼前浑身是血的人,沿着紧致的小臂抚上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一根根解开手指,卸下刀,与她十指相扣。
她反应过来一言不发地抱住我,红了眼眶,任我在她怀里靠着。
我们一起洗了澡,把身上的血迹冲掉。我贴着她的身体帮自己和她抹上沐浴露,然后蹲下身抱着她,静静地让水流自上而下把我们冲干净。
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水蒸鼻尖和眼都红了,她低头揉揉我的头,默许我吻她的下面,用舌尖勾她最敏感的地方。
我擦掉房间里滴在各处的血迹,再撒上花露水通风。夜晚躺在她怀里,疲惫地合眼,听见她困倦的声音温柔地说,“以后别做了吧”
我沉默良久。
“嗯”
朝她颈窝钻了钻,抱紧她。
我就是这么从了良的。
那之后的一天我们破天荒地下了次馆子,省西部地菜辣,生生辣得我俩蹙蹙吸吸猛灌水,然后看着对方涨红的脸大笑到喘不上气来。
饭后我们拎着啤酒上天台。天气已经很凉了,不过这座南方城市的周围都是丘陵地形,因此风不大。夕阳照着还有些温暖,她的长发披在肩随风浮动,人坐在栏杆上双腿悬空轻晃,周身环绕着暖橙色的光,空气中弥散着光晕,印得她雪白的皮肤上都有些红了。我望着她像是书卷中描出来的清丽侧脸,心里涌起一股温热的冲动,有几个字卡在喉头直发紧。
我开始怀疑自己或许不适合做鸡,因为对客人动情在这行不属于敬业。
她却先开口了,“我想我要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