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为一体时,我们对彼此放心。
我强烈地感受到被她爱着,于是开始相信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一定可以渡过难关。我决定就算去卖,也不能继续让她受委屈。
只是,第二天那个说了真的爱我的从绪消失了。
她应该是一大早走的,因为等我醒过来时她睡的那侧床已经冰冷。
可能是去工作了吧,怎么也没提前和我说。我强行压住心里的不安,逼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下班后继续坐立难安地等,实在受不了了就跑到弄堂口的路灯下等,燃尽一支又一支烟。我害怕,怕得浑身忽冷忽热快哭出来,怕一种强烈的预感变成现实。
她消失了一天,我等了她一天。
半夜时,终于等到了一个从远处沿着一盏盏的路灯走过来的身影。我再也支撑不住了,原地蹲下痛哭,待会儿我一定要骂死她,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她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那个身影终于走到我身前,她在路灯下的影子罩住了我。
见我抱住膝盖蹲在地上啜泣,她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温柔地摸摸我的头,“小黑”
我猛地抬头看她,正想声泪俱下地控诉,却发现她竟好像很悲伤,早已满脸泪痕。
“怎么在这里?快回家睡觉吧”她擦拭掉脸上的水。
“呜你你怎么啦?去哪里了?为,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我明明哭得上气不接下去,现在强抑着情绪问她。
“乖,我们回家啦,回去慢慢和你说”,她牵起我的手,向家走去,“好不好?”
我牵着她温暖的手,像个孩子边哭边哀求她,“从绪,别丢下我求你”
她转过头来,舒展着眉间,耐心又柔软地哄我,“小傻子,怎么会呢。”
然而她那天回来到最后也没说去做了什么。
可能怪我哭得太累,回家钻到她怀里患得患失的心才安下来半分,很快睡着了。
第叁天,像是我们回到正轨日出而作的平常一天。傍晚时分我提早了一点请假回家时,想给她做些好吃的,听她坦白昨天都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走近家时意外地看见地下室窗前的街边停了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进到楼里的走廊,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从我们房间的方向走过来,快速地用余光瞟了我一眼便擦身而过。
我走到家门口,发现门没锁,从绪坐在床上,背对着我,似乎正在换衣服。
房间里充满了潮湿氤氲的暧昧气息,被子有点皱。我突然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入赘冰窟。
我做鸡的经验告诉我那是做完爱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