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军府我是一日也待不下去了。
片刻,府中就传来凌修筠将在几日后迎娶公主的喜讯,上下仆人都忙着布置府邸,一时倒是没人在意这里还有一位“失意”的曾经的正室夫人。
贴身丫鬟如雨急红了眼睛,在旁边劝导我,
“夫人,您又何必和将军起争执呢,只会把他越推越远。您快去和他服个软吧!”
“服了软又如何?他真能为我就不娶了那公主?”
如雨哽住,不知道该怎么劝我才好。
她从小到大都在我身侧服侍我,我自然知道她盼着我过得好。
只是如雨啊,真心变了,那就是再多软言细语也无法挽回的了。
我将她招到身边,在她耳边吩咐事情,她虽然震惊,还是退下照办了。
几天很快过去,结亲如期而至。
府外车马在街上堵得水泄不通,铜锣喧天。
我和如雨和几个信得过的仆从在偏僻角落挖洞。
新娘子进门,和新郎拜堂,众人欢呼。
我们在努力的挖洞。
宾客欢饮,觥筹交错,日落西山。
我们还在挖洞……
晚上新房围着一大堆丫头婆子,热闹不已。
我们没在挖洞了。
倒不是关注他们洞不洞房,而是天黑了看不清不好动工,我们挖了半天也都累了,我便先把他们遣散了。
我和如雨在房中听着半夜新房传来婆子的叫水声,和上一世新婚之夜的场景一模一样。
彼时我还痛苦垂泪,半夜睡不着,现在经历了那么多坎坷,早就对这刺激波澜不惊。
我只关心这狗洞什么时候能挖好,我什么时候才能逃离这个破地方。
要不是凌修筠这贱人不肯放我走,我何必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