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下的位置,还扎着一柄渗血的短刀。
“司虎!”
“虎哥儿!”
司虎宛若无事人一般,豪气地大笑一声,随后用手往马腹上一拍,一个被绑在烈马后的厚重人影,便如死狗一般,被慢慢拖了出来。
“牧哥儿,我得手了的司虎瓮声瓮气,将长马刀挂好,便翻身下了马。
“他不识趣儿,我便打死他了
司虎喘着气,脸色显得越发苍白,“这狗货临死了,还扎了我一刀
“司虎,别拔刀!”徐牧脸色大惊。
可惜已经晚了,这个铁塔般的巨汉,如同无理取闹一般,将肋下的短刀一个拔了出来,继而,整个身子便往后倒去,轰的一声,震得密林深处的夜鸟,飞出了七八只。
“快帮他止血徐牧惊了惊。
待发现司虎只是失血休克,才重重松了口气。
走前几步,走到洪栋的尸体旁,徐牧皱着眉,用剑挑开麻面,才见着了洪栋的真实面目,赫然是一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人。
也难怪,会终日戴着麻面,裹着黑色袍甲。
“陈盛,带两个人把尸体摸了之后,放一起烧了
“东家放心
徐牧点点头,这一天一夜的体力透支,再加上刚才的厮杀与紧张,待一口气松下来,整个人便昏昏沉沉地往后倒去。
恍惚中,姜采薇哭成花脸的模样,离着他越来越近。
……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庄子的木板床上,油灯轻晃,屋外有风声和蛙鸣。
一个单薄的人影,正趴在木板床上,微微酣睡。
徐牧沉默地取来被褥,缓缓盖了上去。
“徐郎?”姜采薇揉着眼睛,蓦然间抬了头。
“徐郎醒了的
只吐出一句,姜采薇又变得红了眼眶,匆匆起身,不多久便端入了一碗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