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拉开抽屉拿出一包火柴,丢给孙彼得,示意他可以在自己面前吸烟。
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卷钞票。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有家室,要吃饭,有了我这些条条框框,你们可能就吃不饱饭,我这里有一百块钱,你拿去给大伙分分,你可以多留一点。”
说着,把那卷钞票也丢给孙彼得。
孙彼得一见了这么多钱,激动的嘴都歪了,刚点着的烟卷差点烫到鼻子。
这一百法币,现在合大洋也能有八十块。
“以后,只要有我们行动处需要的线索,你们都给我留意着,提供一条有用的信息,我就给你们一次钱,绝不食言!”
“明白!贺长官!之前你们情报处的人也经常找我们打听消息,可一次钱都没给过。”
孙彼得抽出二十元,塞进西装内袋,其他的揣进裤袋里。
“所以,现在你们知道有用的信息该给谁了吧。”
贺远站起身来,“记住我的话,你这就走吧,告诉那些小混混,谁要是敢把人打伤,打残,讹穷人的钱。我一定把从我这给出去的钱,加倍要回来!”
孙彼得一怔,心想这钱可真不好挣,还真得约束着兄弟们一点儿,不然以后这不是赚钱,是特么给人家要债的把柄。
打发走了孙彼得,贺远来到食堂吃饭。
今天情报处吃饭的人最少。
“看来,岑子阳还真是搞了个大活儿!我看这培训确实是要多搞,主管处科长一不在,下边的都特别来劲儿,一个个的干劲十足啊!”
安幼贞端着饭盒坐到贺远身边,半是调侃半是搭讪道。
贺远装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这有什么,不就是一个红党的官儿,主动来投诚嘛。那边过得清苦,他肯定是吃不了苦,过来享福的。才说现在毕竟是两党合作,他投诚我们也不能怎么样吧。这样的狗屁功劳,怎么能和我们抓的日谍相比?”
安幼贞噗嗤一笑,“还真要你说着了,据说是红党西南区的一个大官儿,偷偷跑去和人赌钱,结果越赌越输,越输越赌,把那边的经费都给赌光了,只好跑到我们这里投诚。”
贺远恍然大悟,“这样的赌徒,也能做那边的大官儿?素质还是不能和我们国党相比哦。”
安幼贞翻了翻白眼,心说我们国党的大官儿比这个可厉害多了,只是你没见过而已。
“就是因为两党合作,我们答应的奖赏不多,结果这家伙就耍脾气,两天也没说啥,就是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不过他说最近有个延安的大人物要过来重庆,是谁,啥时候来又不说,故意吊我们的胃口。”
贺远心里又是一惊,脱口道,“我们要怎么办,会出手吗?”
安幼贞撇撇嘴,轻描淡写地道,“看是谁喽!要真是那边的大人物,你知道,老头子一向是极为忌讳那边的,虽说是两党合作,但重庆这么乱。。。。。。你也知道的,流氓地痞,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贺远挤出一个微笑,端碗喝汤,心想这个家伙始终是个祸害,留着早晚害人,应该找个机会让他彻底消失。
安幼贞又道,“当然了,这些都是他们说的,我一个电讯处的,不知道这些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