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贞半晌才嗯了一声,眼皮跳动,慢慢睁开眼睛。
贺远心中又是一沉,安幼贞这套动作虽然不像是演的,但是看她眼球对光线的适应程度,好像不是刚刚酣睡醒来的样子。
“贺远!你怎么。。。。。。”安幼贞睁开眼睛就看到贺远弯腰低头,紧挨着自己的脸,吓得一个激灵就跳起来,拥着被子躲到床里侧。
“没有。。。。。。我也是刚睡醒,你忘了。。。。。。”贺远尴尬的解释。
虽然面前是个大美女,但是毕竟大了自己十几岁,两人合租房间同睡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于二人的声誉都不好。
安幼贞怔了片刻,想了起来。“我喝多了?有没有失态?是你带我来这里休息的?那真要谢谢你了。”
安幼贞自己的事自己清楚,知道贺远并没对自己做什么,立刻恢复了之前的镇定从容。
“这有什么。我等你睡了一会儿,自己也迷糊着了,想看你要是不醒,就回去了,反正你在这里住一晚也没什么。”
“不不!这就回去,为什么要在这里住。”
安幼贞下床整理一下衣服,对镜照照妆容,觉得还可以,就拎起自己的小包。
“走吧。”
贺远没动,“要不,安姐你叫辆黄包车吧。有点晚了,让人看见咱俩一起从这里出去,影响不好。”
安幼贞沉吟一下,脸上一红,“说的也是,咱们虽然清清白白,但是架不住人多口杂。。。。。。”
想起三年前因此自杀的大明星阮玲玉,安幼贞心里一凉。
“那我先出去,明天站里见。”说着,袅袅婷婷走了出去。
贺远看着她出去,拿出烟盒,抽出一支哈德门点上,心想用不了明天中午,军统就能查到这里来,很可能我和她的绯闻,从此就得传送终生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以后只要有机会,要对她好些就是了。不能让她一个人受尽委屈。
而且想是这样想,她刚刚究竟有没有醒来,知不知道我出去过?
想到这里,他把暖水壶的水倒出来洗了个脸,又拎着水壶出来要热水。
那个男服务员帮他殷勤打好水,并没说什么。
“对了!刚才那位小姐没跟你要什么吧?”贺远晃了晃火柴盒,“我刚看到火柴在我这儿。”
服务员怔了一下,才明白贺远的话,“没有啊!她刚才直接走了。这么漂亮的女士还会吸烟?”
看他的反应,应该是刚看到的安幼贞,也就说明之前她大概率没醒,或者是醒了也没出过房间。
贺远多少放了心,把开水倒掉,拎着那身衣服出来,开车回家。
今天必须要睡个好觉,明天肯定少不了折腾。
果然,第二天他一到站里,就发现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蝉,尤其自己的行动处,往常是最喧哗热闹的地方,今天居然没人说话。
津彦龙,陶宗,房启明等人,看到他都是动作拘谨,表情复杂。
贺远故作诧异,正要装模做样找人问问,身后脚步声响,余鸣海表情严肃的走过来。
“贺远,出大事了!昨天晚上回天阁安全屋被红党袭击,林寒被当场炸死。站里出了奸细!必须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