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肯定不是自杀,至少从表面上看是如此。”李焕章两手交叉抱住臂膀,嘟囔了一声。
贺远在房里看了一圈,把尚未吸一半的“红锡包”扔进桌上的烟灰缸里。
他并不是真的想抽烟,只是想下意识地混淆一下身边的空气,使自己离死亡隔得远一些。
“你们管区警察真的这样认为吗?”
“从表面上看只能这样认为,他不可能自己服毒,也不可能自己死了之后跑那么远。”李焕章把同样的台词重复了一遍。
“我想了解内情,有能力的警官第二天再次来死者家里,仅仅作出这样简单的判断,能说得过去吗?”贺远紧盯着李焕章,
“我真弄不明白,伤透了脑筋。家里没有财物丢失,也不像此盎司案发现场,为什么会这样呢?令人费解。”
“谷将军没有其他家人?妻子,孩子什么的?”
“哎!这事儿我可知道,他有一个情妇叫薇薇安,是个逃难到上海的犹太人,长得那叫一个美,啊对了,现在是府右路‘玫瑰红’舞厅的舞女。”
“‘玫瑰红’舞厅?你们见过那个女人吗?”
“我们向她查问了谷将军那天之前的行踪。”
“要是不妨碍的话,请把他的行踪说说吗?”
“可以,之前那天傍晚,在家的谷清将军了一个外线电话,打电话的人尚未查明,将军用上海话对话的,因为他是上海人,目击者是一个公寓女职员,对话内容不详。
下午6时,将军出现在合富路‘友联’高级俱乐部。同行的是两个华夏人,身份不明。8点半在桐乡路一家酒吧,接着又去白宫舞厅,最后才到了‘玫瑰红’。”
“什么时候离开‘玫瑰红’的?”
“午夜1时,同行的两人忽然不见了,将军和薇薇安离开了舞厅。”
“这是薇薇安说的吗?”
“是的,根据她的证词,他们要了两辆黄包车来到兴圣街将军住的安平公寓门前。”
“同行的两人是不是常和将军在一起喝酒?”
“‘玫瑰红’是他常去的地方,可是那两人是初次露面,从帐单上了解到这两人是用现金支付的。
将军喜欢喝酒,但一般情况下,他独饮居多。”
“原来是这样。”
“我们到那些舞厅核实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