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猛地回头,薇薇安穿着一身女工的衣服,悄悄出现。
“我一直在找你,快跟我走。”贺远看到她还活着,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他和那两个杀手周旋的时候,虽然对方一直在掩蔽物后躲躲闪闪,始终看不清具体生命值,但是可以确认都被他打伤。
那种情况下,薇薇安应该不会出问题。
他拉着女孩跑出二百米外,坐上一辆黄包车。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无论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声誉,只能带她到军统站的宿舍了。
巧了,同住宿舍的安幼贞和黎子祯,刚刚在军人俱乐部看完一场演出,结伴回来。
二人看见拉着薇薇安下车的贺远都吃惊的张大了嘴。
“谢天谢地!我正发愁呢。”贺远看见她俩,舒了一口长气。
“这姑娘叫薇薇安,是‘玫瑰红舞厅’的舞女,和我现在调查的案子有关系,刚才我们俩差点被人杀了,暂时安排在你们俩那儿一起住行不行,别的地方我也不放心。”
贺远这么一说,安幼贞和黎子祯的脸色舒缓下来。
薇薇安很乖巧,立刻说了几句感激的话。
两个女人听到她这很标准的重庆官话,都带上了三分惊讶。
“那行,交给我们吧。你就。。。。。。”
“我能不能也一起待会儿,很多话还没问完呢。”贺远不想走。在舞厅的调查还没结束就被许士凯的人打断了,他想继续了解谷清的情况。
“也行啊,反正明天是周末,休息,去值班室坐吧。”
于是几个人来到值班室,贺远继续把想问的问题问完。
薇薇安因为和谷清关系特殊,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谷清作为国军联勤总部西南补给司令部的少将局长,曾联系一家犹太人开办的公司,购买了一批军用物资。
然而货到重庆后,这家公司居然把货转手加价卖给了重庆本地一家贸易行。
这家贸易行又找到谷清,加价三成,要把货转手再卖给谷清。
这一里一外差价太大,谷清担不起责任,打算放弃合同。可是违约在先的犹太公司却不打算退订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