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嘴损的凑到一起,一顿饭吃的就像说相声,郝意在一边听着我们俩打哑谜,半懂不懂的一会儿跟着笑,一会儿又发懵。
“可以啊,还是叔叔有经验,这种事儿舅爷看来也没少见吧。”
“行了啊,小姑娘家家,别臭来劲,”他低头喝一勺冰粉,看看窗外,“一会儿你们干嘛去?”
“哎不是?我臭来劲?”
“看鱼去不去?”
“你别打岔,你说谁臭来劲?”许是这顿饭给我吃上劲儿了,我都忘了他唬人的时候,筷子一落瞪着他,非要争个上风那劲儿又来了。
“去!”
我一口气堵在胸口,我这妹妹可真会赶时候接话。
他看看我,看看郝意,又捡着笑话了。
“你呢,臭来劲。”他瞅着我,眼角带笑,好像是问我,实际是逗我。
“我…”
话还没说完,他就站起来,“我先去开车,你们俩吃完了下来。”
我仰头看他,他伸手按在我脑袋上呼噜一把,给我脸扭到碗面前,“赶紧吃。”
我看着眼前的冰粉,忽然就愣在了那,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摆在那里孩子脸蛋儿似的红彤彤,果冻一样一勺下去晃晃悠悠,搁在嘴里小心咂摸一口,直滑溜着就不见了。
郝意在旁边叫我,催着我说想去看鱼。
我低着头没看她,只又尝了一勺,“这冰粉,挺甜的。”
附近有名的一个花鸟鱼市场,一路上我见他也是轻车熟路的,过来很快就找到了个停车位,领着我们走小门,上二楼,直奔着哪儿去了。
可能是赶上假日,又是初雪,大下午的人挤人。
我领着郝意,他又像薅小鸡儿似的扯着我胳膊,扯在他身边。
我问他,“这你也熟?”
他四处张望着,点头回应我。
“因为你妈妈让你养绿植?”
“对,养久了,老来。”
我摇头,“叔叔精致啊,这活物我都不会养。”
“我看你也不像会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