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心脏一跳惊呼出声,他抱着胳膊,看见我出来垂垂眼。
“你再不出来我就要砸门了。”
我这一晚的酒几乎是一轮轮被他吓醒的,“你怎么还没走?”
“你喝成这样还要洗澡,出了什么事谁负责?”
我发愣了半天,才顾上想起来此刻处境,紧了紧浴袍,我转身去小吧台,翻出小瓶装的威士忌拧开。
“还喝?”他跟过来把酒拿走,一伸手放到了柜子顶上。
我无奈,拿出两瓶苏打水,递给他一瓶。
“坐会儿吧,喝口水,这虽然小区里没一脚油的路,但是晚上你也没少喝。”
他犹豫了下接过去,跟着我到沙发边上坐下。
我蜷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聊,实在是又困起来,偏他这会儿又不急着走了。
房间里不太暖和,他坐在我旁边沙发,只隔着一个小茶几。
我见他没刚才那么防备,试探着把脚伸过去,放在他大腿下面,然后观察他的表情。
他只是稍微看了一下,我小声说,“脚冷。”
我有点紧张又莫名有谱,而他确实也只犹豫了一下,就往前坐了一点,把我脚压得更严实了些。
他不怎么说话,只是慢慢喝水,我靠在沙发上看了他一会儿,犯困地闭上眼跟他说,“你醒醒酒再走吧,别怕,我不招你。”
“我怕?”又来了,他又开始来劲了。
“嗯,你不怕,你连门都不敢进。”
“哥哥,我说实话,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就别琢磨。”
“你让人不琢磨吗?你很难不让人琢磨。”
我俩的话断断续续,总有大片留白。一瓶水喝完,他又坐了一会儿,就有走的意思了。
趁他穿衣服,我心血来潮站到他身后,等他转身就被我壁咚在原地。
他还是那副死样子,很配合,也很不屑,挑眉看看我,忽然笑起来。
“你这叫不招我。”
“招你又怎么样。”
“咱俩是一起走的。”
“我知道。”
“何谷司机送咱们俩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