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和理想是两码事,你必须得在现实的规则里活下去,才有可能等到理想到来的日子。
遇到危险了,坏人难道会跟你讲道理?难道你在枪口下说,我穿得少不代表你可以侵犯我,他就会举起手来?
太理想了,你活着的世界远没到那天。
就像你讨厌虚伪的人,还得跟他客套,你讨厌应酬,还得在局上陪笑。
你讨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可你回到职场,也不得不见招拆招。
回避不了,活着,就得面对现实。
我闷在他怀里,严严实实地抱着他,终究无言以对。
困意袭来,我还剩一丝清醒,恍惚想什么,“黄总,让我找你。”
隔了一会儿,他拍了拍我的背,说,醒了再说。
隔天,被渴醒,一睁眼晕头转向,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早走了。
隐约记得睡前他抱着我,在我耳边冷肃的声音,好像说,“早跟你说了,少走夜路。”
床头放着半杯水,我趴在床边抿了一口。
少走夜路,是啊。
能不能不走呢?可以,可是不愿意。
能多认识几个人,偶遇点什么机会,不是坏事。
不甘心啊,局上潜在的机会,即便像大海捞针,即便你看着那些人虚伪,丑陋,荒废,也没人愿意放过。
万一,万一呢?
就这么一句,就足够让大多数没有根基,又想往上爬的人,趋之若鹜。
你,我,都是这笼中鸟,瓮中鳖。
回想昨晚,总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其实他常常不在北京,可发信息那一刻我好像十分确定他一定会来似的,可他就是在,他也来了。
我躺在床上,细嗅他残留的气息,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裹成一个团。
他是不一样的。
我缓缓探出头,从昨晚的回味中抽离。
我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走的,发完盯了好一会儿屏幕,盯到饿了才起来。
钱沫聪半夜居然还发了条微信过来,问我到没到家,果然啊,这种场面话都没忘,你要是跟这种人说嘴这事九成九是得不到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