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用多么背景深厚,只要他不是个小喽啰,只要他平等地看我,起码面上这些人就不会过分为难我。
何况他看起来在局上还稍微有点话语权。
他甚至装出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叫我的单名,还带了儿化音,毫不生分,很亲昵似的。
歌儿。
很少有人这么叫我。
我跟他不过两面之缘,昨天帮我赢酒,今天帮我挣面儿,这回还真算是有点恩德了。
我自然没等他,人家给你解了围就算帮了大忙,其他的话就别当真。
两个小的在,我又喝了不少酒,郝意和那个姑娘这回也算是吓着了,我们回了包厢也不如刚才乐呵。
小年哥看她俩,问我,吓着了?
我点头,笑,一琢磨,给自己满上,又给小年哥倒上一点。
“哥,我这些年呢没求你帮过什么忙,也没给你栽过什么面子,今天就一件事。”
“这,真是我妹妹,小着呢,你的局要是叫她……”我举杯,“我可真报警。”
“嚯!”小年哥哈哈大笑,举起杯跟我碰了一下,“我还等着你求我呢,我好踏一人情。”
“是求你,算我踏你人情,”我也笑,不过态度很明白了,“你帮我呢那就算你的人情,你要不帮我呢,那自然有你踏别人人情的地儿。”
“行行,不用你说。”
小年哥自然知道,骂我两句,跟我碰杯,我干了人家随意。
人家自然也不缺这两个妹子,抢着来的妹子都找不过来,还真没几个非得叫的。
我这打圈一趟墨迹了一个来小时,回来坐了一会儿,也差不多酒足饭毕了,常规的,张罗第二场。
刚才打圈我喝得太快,往门口走这小风一吹真有点上头,还带两个小的,我就说今天不去了。
小年哥原本要安排人送我,我还得送意的同学回去,不顺路怪折腾的我就拒绝了,说还早,我们自己走没事。
小年哥是个周到人,到了门口还是给我们安排人送。
“我送她吧。”
闻声,我们回头。
他不知道在哪来着,从门口人堆里走过来,小年哥跟他招呼几句,“哟你在呢!”
“认识?”小年哥看看我。
我点头,他接话,“刚才那屋见着了。”
小年哥听这话,又看我两眼,眼神试探。
这局上,谁跟谁走了,倒不是稀罕事,也不拘着是不是头回见,小年哥只是个组局的人,并不充当什么正义使者,精着呢,自然也不会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