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逢郁忽地拧眉:“她是个什么东西,还要我哄?”
林奇不敢动了。
几秒后,阮逢郁似是想通了什么,低下头扶额苦笑:“算了,她都跟我这么闹了。不就是钱么,给她。”
林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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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宁把发癫的阮逢郁抽了一顿之后,在他临走前还坐在床上指挥他把地上的棉花捡起来。
结果阮逢郁站在门口冷着脸:“不弄。”
“你的枕头你不弄,那你以后就别走进这个房间,当着爷爷他老人家的面你就做这么没责任心的事,当心把爷爷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抽你一顿。算了,我现在就替爷爷教训你,替天行道。”
洛宁数落了他几句,就看见阮逢郁眼神阴翳,脸跟调色盘一样。
“收拾了。”洛宁拉着领带,双手一扯,绷得很紧:“不然……”
阮逢郁从来就没干过这种事,咬着牙问:“你就不能叫个保姆么?!”
洛宁淡然:“保姆哪有你会收拾。你连出轨现场都能收拾得干干净净,收拾个枕头想必也不是难事吧?”
阮逢郁:“……”
地上的白絮很应景地飘到他脸上,洛宁把领带往出一甩,轻飘飘的领带跟带了风一样朝他抽过去。
站在门口的阮逢郁跑了几步,狼狈得落荒而逃。
没过几分钟,保姆敲门主动来打扫,说是阮总吩咐的。
洛宁对自己的教学成果很满意。
男人不乖嘛,打一顿就好了。
一顿不行就两顿,总有打好的那天。
再不济,挂在墙上就好了。
洛宁晚上霸占了三米的床,睡得格外舒服,只是两年的生物钟短时间内无法改变。
早上四点钟,闹钟还没响洛宁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平时这个点该去后院采摘叶子上的露水了。
阮天是个格外讲究的人,泡茶要用每天早上从叶子上新鲜采下来的露水,再配以繁复的步骤,说是这样泡出来的茶才醇厚。
洛宁在心底唾了一口,把手机上所有闹钟都关闭,翻了个身继续睡。
回笼觉却怎么也睡不好,频繁地醒,估计是之前生物钟的影响。
她干脆也不睡了。
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捡回自己在大学时的习惯,开始练习八段锦,又外出跑步强健体魄,出了一身汗跑回来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得香香的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