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禾木,你可以的,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你自己可以的。”
尽管接连给自己打气做心理暗示,可她根本无法完全冷静下来,她从小性格孤傲长大了成了一个不可一世的工作狂,直到此时才悲哀的发现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亲近的人可以倾诉。
她十岁的时候父母离婚然后很快各自重组家庭又各自生了孩子,离婚的时候父母表面都在争夺她的抚养权对她很好,实际上私下里却都对她漠不关心,于是她十一岁开始就选择进入了寄宿制学校,逃离了那个早已支离破碎的家庭。
从血缘关系上讲她在亲生父亲那边有一个小她十二岁的弟弟,在亲生母亲那边有个小她十二岁的妹妹,但他们几乎从不往来更不亲近。
她开始觉得浑身无力,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总得找点事情做才行,她焦躁的重新返回外间办公室再次检查房门是否反锁好,转身又回了里间,同样把房门反锁,这才稍微放心一点,第二次失神的盯着镜子里惊慌失措的自己。
接着开始一件件褪去衣服,直到什么也不剩,走进淋浴间拧开水龙头,没有选择热水,冰冷的冷水从头浇灌而下,她忍不住接连打了几个寒颤,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居然让她感觉到好了一些,呼吸也随着顺畅了不少。
她拧动手柄,温热的水流开始铺满身体的每个部位,一点点往下,一点点将她包裹,不大一会她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了那只芊芊玉手。
一个独身女人总得在无人寂寞的夜里找些法子,总得让自己丰盈的身体得到一点快乐,她的脸上爬上一抹少女的红晕,甚至最后忍不住压抑的半蹲下来……
挂断电话的唐林嘴角上扬,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丝,今天对他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朱玉甚至不是禾木,而是水哥和水嫂,他很庆幸水哥关键时刻选择了找到他,无条件信任他,也庆幸水嫂明事理又听劝。
他知道水嫂那么要强的人不是绝望到一定程度绝不会主动放弃治疗,现在他给了她新的希望,这个新的希望来自于风宓妃的一句话,“命至少可以保住。”
他已经让风宓妃第一时间加了水哥号码,水哥也已经把之前所有检查的片子和诊断发了过去,这是她经过诊断得出的最后结论。
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唐林内心狂喜,他知道如果水嫂不在了那么水哥的心也就死了,像水哥那样一个超级边防英雄拒绝了部队安排的转业,安于清贫只为了平平安安的守在水嫂面前,哪怕没有孩子也无所谓,只要两人相伴到老就行。
结果天不遂人愿出了这样的事,所以唐林这一整天心情都很好,而且水嫂去中元医院那边检查也不需要风宓妃亲自带着去,那样对她太冒险了,九京城罗家二公子最近可是一直在中元城呢,这位出身显贵手段毒辣的公子对于风宓妃他这个手中昔日的玩物突然反抗,并且投靠到唐林门下感到十分愤怒。
早就扬言要让两人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风宓妃只需要发个信息那边就会有专人做好安排接待,罗二公子从不会插手中元城大酒店和中元医院具体事物,他从来只掌控大局,别的事都交给手下去做,然而他在中元城最得力的两个手下一年多以前都被唐林亲手送进了监狱,虽然不可能把他牵扯出来,但这也大大增加了他对唐林深深的恨意。
因为从小到大都是他欺负别人,哪有别人骑在他头上拉屎的道理?
但唐林的运气向来极好,就在他动了杀心的时候唐林突然升职为代理商唐县委书记,而九京城罗家年轻一代的话事人是罗大公子,罗大公子提醒他,“老二,最好不要轻易动一个地方主官,否则方方面面都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