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人也差不多有此心思,毕竟这次参加诗会都是年轻一辈,能在年轻一辈中写诗胜过宇文央和慕容渊二人,那便意味着燕京又出了一位大才子!
众人的目光都印在打头的翰林学士身上,这让对方不禁出了一丝冷汗。
为首的翰林学士清了清嗓子,随即打开了最后一份诗卷。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一句即出,满场皆惊!
不管懂不懂诗,都被这句诗的气概震慑住了!
这句诗不仅充满了想象力,还看出写诗之人抱负绝不一般!
“好!这是谁家儿郎?”连拓跋礼听到这句诗也不禁发问道。
旁边的一名翰林学士听后随即凑到了拓跋礼身边,小声说了一个名字。
拓跋礼脸上顿露惊异。
而慕容渊此时拳头已经握得发白了,指甲也扣进了手掌心,只听第一句,他便知道,他输了!
就连不怎么懂诗的拓跋婉儿此时也感叹道:“写得真好!这大鹏是什么鸟?竟然能飞上九万里!”
张玄听后在一旁笑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至于九万里那只是虚数,代指很高就是了!”
拓跋婉儿听得连连点头,“你懂得真多啊!先是什么比翼鸟,这会儿有事大鹏,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不过拓跋婉儿很快就发觉了不对,“不对!你怎么知道的?这首诗你写的?”
张玄微微点了点头,拓跋婉儿顿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自己未来的夫君不仅畅晓军事,还精通词藻?那岂不是文武双全?
拓跋婉儿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天上掉下的馅儿饼给砸中了。
“真是你写的?”
拓跋婉儿不可置信地再问了一次,得到的仍是张玄肯定的答复。
拓跋婉儿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待众人惊叹声稍歇,翰林学士这才又念起第二句。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好好好!好一句丈夫未可轻年少!年轻人就该气盛一些!”
“不过这首诗好像是在反击某些看不起他的人,此人如此诗才也会被人看不起吗?”
“这难说!如果是那些北方蛮子,那自然不会管你诗写得好不好!”
在居住在燕京的人看来,南方软弱,北方野蛮,唯有燕京京畿之地,才是北凉之精华,文武皆备!
虽然往前数几代,他们的祖辈也是生活在草原上放马牧羊之辈。
听完了整首诗,慕容渊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