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陛下允许了,那臣就斗胆进言了!”拓拔慎说着就看向了张玄,“如果臣没记错的话,这是北凉和大乾之间的第一次联姻!”
“既然是第一次,臣以为不宜太过草率!应该启用我们鲜卑族规,让驸马去草原寻一头祥瑞来!”
“这样一来,即便有人因为驸马是南人而心生不满,这下也没有借口了!毕竟能获取祥瑞者,都是我们北凉的勇士!”
拓拔慎话音刚落,几位草原部落的驻京代表便大声赞同。
“和亲王殿下说的在理!”
“确实!我们北凉的公主向来都是嫁给勇士,南边的人要我们认可也很容易,去寻一头祥瑞来就是!”
拓跋礼脸上的笑意凝固了,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先是献上了一对祥瑞白鹿角,接着就把话题引入到鲜卑的古老习俗上,再顺理成章地让张玄去狩猎祥瑞。
虽然驸马狩猎不是只身前往,肯定有皇室的狩猎高手和向导保镖随行。
可祥瑞之所以是祥瑞,就是因为其难得,这要是运气不好,在草原上找个十年八年的也不是什么怪事。
这样一来,张玄何时能回,又怎么和拓跋婉儿圆房呢?
两人要是不圆房,子嗣又从何来?
只要拓跋婉儿一天不生下儿子,拓跋礼就不好将她立为皇太女,不然肯定会有大部分朝臣以宗庙有断续之危的理由表示反对。
“狩猎祥瑞?驸马是南人,南朝人向来没有狩猎传统,让驸马去狩猎祥瑞有些为难人了吧,老四?”
面对皇帝的质问,拓拔慎丝毫不惧,立刻顶了回去。
“陛下!正因为驸马是南朝人,才须得如此!不然让南朝的孱弱之血污了我们北凉的皇家血脉,列祖列宗在天有灵恐怕也会怪罪!”
大乾懦弱,北凉悍勇,这是北凉全国上下的共识,几乎也是大乾的共识。
拓拔慎这话一说完,在场的所有鲜卑大臣几乎都点了点头,想来是很认可拓拔慎的说法。
“如果驸马能证明自己是南朝不可多得的勇士,那臣等自然无话可说!”
拓跋礼平静如水的面容下隐藏着无穷怒火,但拓拔慎这会儿已经带起了节奏,他就算以皇帝之威强压,日后也少不了留下隐患,因此只得暗自忍耐。
好在拓跋礼还有一个能够帮衬他的兄弟,只见拓跋义凑到拓跋礼耳边耳语了几句,拓跋礼的脸色瞬间多云转晴。
“那好!就按老四说的,让驸马去草原狩猎祥瑞!”
拓跋婉儿一听都呆住了,她刚才还为晚上可能发生的事情害羞着呢,转眼就听到新婚丈夫要出远门了!
“父皇!”拓跋婉儿委屈地站了起来。
然而拓跋礼没有看她,只是看向了张玄。
“驸马,你可愿接受这项任务?”
张玄很无奈的站了起来,“臣愿往!”
好像他说不愿意有用似的,皇帝和众人都一定认定他要去了,他要是不去,就是自绝于北凉!
拓跋礼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收拾收拾,明日便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