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云香商会说白了,就是依托于上京道大行台的权力,贱价收购上京道所属部落的各种特产,然后从中赚取差价。
也正如张玄所说,这门生意虽然稳定,但扣除掉用于收买上京道官员的银钱后,也就所剩无几了。
反而是偶尔从这些部落收到的一些稀罕物,譬如上百年的老山参、白虎皮、拇指大小的珍珠等等,占据了云香商会利润的绝大部分。
不过这些东西从来都是可遇不可求,拓跋沁一时也没什么办法来提升云香商会的利润。
“照你这么说,你有办法让我多赚些钱?”拓跋沁自然是不信张玄会有什么办法的,只是想听听张玄能说出什么,然后再从中找到漏洞嘲笑他一番。
张玄摆了摆手指。
拓跋沁顿时火大了,没办法你来说这些干什么,专门来戏耍她的吗?
“不是多赚些,而是让贵商会的利润翻倍!”张玄十分自信地说道。
拓跋沁简直气笑了,要是换个其他人,她早就派人把对方打出去了。
“翻倍?你知道云香商会一年能赚多少银子吗?”拓跋沁觉得张玄实在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有百万两吗?”张玄随即反问道。
拓跋沁语塞了!
百万两!真是张口就来!
“还差点!”拓跋沁心虚地回道。
“既然不足百万,那翻个倍是轻轻松松!”张玄十分自信。
“你知道百万两是什么概念吗?”拓跋沁真是无语了,感觉自己在和一个妄人对话,要不是之前张玄给她的印象还算不错,这会儿她怕是要下逐客令了。
“知道!大乾新建河阳一城总共耗费白银三百七十五两!编制新军三万人用了白银四十五两!大乾岁入总计有一千两百万两,北凉稍差些,但也有九百七十万两!”
张玄又从脑子里翻出来一些记录,可见原身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看过一些户部的账目。
“这些都是举国之富!便是对于一个国家而言,一百万两也不是个小数字了!你凭什么说你能让我轻松赚到一百万两?”
张玄笑了笑回道:“那自然是凭的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
拓跋沁听出了张玄的话中所指,无非是在说贵族作风奢靡,不顾百姓死活罢了。
可这跟赚钱有什么关系?
张玄似乎听到拓跋沁心里的疑问,便又说道:“郡主可曾听闻大乾两位国公斗富的事情?”
拓跋沁有些跟不上张玄的跳跃思维了,但还是点了点头回道:“略有耳闻!你说的是徐国公和蔡国公吧?”
张玄点了点头,“此二人爵位相同,官职相当。又都有豪富之名,便想争个高下!这边用糖水刷锅,那边就用蜡烛烧火,这边用丝绢铺街,那边便以金箔缠树!若不是后来大乾皇帝下旨制止了二人的斗富行为,不知道还会搞出什么花样呢!”
“然而贵族的攀比之心是一道圣旨便能止住的吗?”
张玄说完紧盯着拓跋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