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如此,也免了我们兄弟一番争斗。”
李建成是打心眼里不想斗,他只想安安稳稳的接过皇位,当一个守成之君。
这,是他对自己的定位。
“免了争斗?我说大哥,您真的打算放过他?”
李元吉冷笑道,
“可别忘了这一次,他是怎么给你下套的。”
“要我说,咱们绝不可放弃任何一个打压李世民的机会!应该把他当落水狗一样痛打!”
“否则,他一有喘息的机会,必定会反咬你一口!”
李建成微微皱眉。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他斥道。
“忠言逆耳。”
李元吉耸了耸肩,
“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你看着吧,他消停不了多久,必定还会心生毒计。”
“就算到时候你顺顺利利的登了基当上了皇帝,信不信父皇一驾崩,他就造你的反?”
“二哥这个人,我太晓得了,他就是这样的人。”
一番话语,将李世民贬成了一头凶恶而又贪婪的狼。
“行了!不谈这些了,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李建成摆了摆手,转而道,
“我其实还挺想知道,父皇那天在朝堂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要说惩罚吧,他只罚了天策府一个小小参军,根本没有深究。”
“可要说没罚吧,那一句‘秦王该就藩了’,怕是能让二弟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要知道二弟身上兼着尚书令、中书令等朝廷要职,这要是一就藩,可就成了光杆亲王,啥也不是了啊……”
“他老人家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啊。”
他轻抚着下巴,一脸的纠结。
……
太极宫,海池。
天气炎热,李渊便喜欢泛舟湖上,消消暑气。
甲板之上,两人立于李渊身侧,微微弯腰,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