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袅袅而上,殿内寂静无声。
李渊的心却静不下来。
他阴着脸沉默良久,方才道:
“今日之事,的确是朕疏忽了,扫了太子的颜面,引起了这桩不必要的风波。”
“舆论如此……真叫朕心烦!裴卿,可有办法补救?”
裴寂闻言,连忙点头。
在来的路上,他心里都不知道盘算多少遍了!
“补救不难,陛下只需将今日之事倒过来,誉太子而斥秦王,再确立一番太子殿下不可动摇的地位,大家自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忙道,
“到时候,易储的鬼话也就没人会相信了,风波可平。”
李渊闻言,脸上却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这……赞誉太子倒是不难,但秦王并无过失,朕如何能斥?”
他神色迟疑,摇头道,
“再说了,就在前几日,二郎还来乞藩,求着朕把他安排到边境困苦之地去就任藩王,为大唐抵御突厥,守住国门!”
“由此,也可见他已毫无争储之心!朕也因此大受感动,才屡示恩宠于他。”
“今日之风波,纯粹是底下人乱言乱语,二郎是无辜的!他现在大彻大悟,朕若是再无端苛责,岂不是寒了他的心?”
“不可,决计不可!”
说到最后,李渊的神色已是坚定了下来。
咱家世民小可爱这么懂事,夸夸还来不及呢?怎么能骂?
“哎呀陛下,您这是被秦王蒙在鼓里了!”
裴寂见状,不由得急道,
“秦王如此,不过是暂时退避,让您误以为他没有争储之心罢了!”
“若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您召他同登龙车,他应该极力推辞才对!可他推辞了吗?”
“还有,他若有心低调,又怎会在这次围猎中大放异彩,把太子殿下狠狠的比了下去?他这难道不是在展露才能,压制太子吗?”
李渊眉头一皱。
听裴寂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意味……
“或许是二郎没想那么多呢?”
他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