砜向碃要来钱袋。蹲下,将里面的银子放进了他们的碗中。
乞儿见着银子,立到磕头向面前的小善人道谢。
“你不要这样子,我们是平等的,这些银子是我帮助你的。”
砜沿路将街边的乞儿打赏了个遍。直到巷角。她摸了摸已见底的钱袋,取出倒数的几个银块,塞到了一个穿着破粗麻衣,腰间悬挂着的大葫芦,倚靠在巷角墙边,支着一根竹竿正闭眼休憩的人的手上。那人被砜的动作吵醒。打了一哈欠,记记不耐烦道:“谁啊,搅了洒家的清梦?”砜闻言,退后了一两步,“抱…歉……”
见状,碃走上前去护住了砜。
那人瞟了一眼碃,轻哼了一声,目光落到碃手上的伞剑上。他单眉一挑,摇了摇头。又打量了在碃怀里的砜。他却忽然凑近,用记是污垢的手指拨了拨散落在眼前似枯草般干枯的灰发。他仔细看着砜,忽而一声冷笑。又摇了摇头,靠回到墙上。
“怎么了,你笑什么?”砜问。
那人又是声冷笑,“没怎么,好的很。只是在笑一个不可一世的狂妄之辈罢了。你的银子酒家收下了,你这小友酒家也交下了。日后有事,再会。”
“老东西,那个人是谁,他好奇怪啊。”
“他?一个常以木风客为嚎头的武痴,总是说自已这有木风客习过的功法,借以此来招摇撞骗。他那儿的功法我见过,只一般的入门罢了,倒谈不上与木风客有关。”
砜点了点头。忽然她被一个摊位吸引了目光,并飞奔而去。
烛光之下,一排排各样的孔明锁陈列于红布之上。
“老东西,买这个。”砜指着一个宝塔形的孔明锁。
碃晃了晃几近空了的钱袋,取出几个铜板,交到了小贩的手里。
“要把它送给吴妈。”砜将孔明锁抱在怀里,爱抚着它。
“吴妈?”
“嗯。”砜点头,“以后吴妈就不只有一个孔明锁了。还有我的,我定会好好陪在吴妈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