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连头都没回,淡声回了三个字:“回公司。”
西川一旦有大余震,欧陆的油井势必会坍塌,为了安全起见,近期集团都在安排工人撤离去临市。
……
回到公司后,陆曜明显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尚珺彦忍不住轻嘲:“把你老婆骗回来了”
“注意你的言辞,骗这个字极其不恰当。”
“那你告诉我应该用什么字?本来部队那边就没有要咱俩再入伍的意思,你小子非要散布我跟你一起被征召的消息。”尚珺彦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小子这么阴险狡诈?”
“跟你做的比起来,我这并不叫阴险。”陆曜拿过尚珺彦手中的打火机,点上一根烟,轻嘲道,“你都逼得你们家二叔快退位了。你出手再狠点,不出几日,他就会让尚珺墨主动把苏晴送到你面前。”
陆曜回到御景园已经凌晨了,他跟尚珺彦喝了不少酒,两人在门口告别时还分别称呼对方为老狐狸。
温言还没睡,听到外面的声音便拉开窗帘,看到陆曜走进院子里,他步伐不太稳,看起来像是醉了。
她下楼,陆曜刚推门而入。
“四哥喝酒了?”还未走近,温言就闻到他身上刺鼻的烟酒味。
“嗯。”陆曜淡声应道,然后换上了拖鞋,径自朝客厅走去。
温言抢先帮他倒了杯水。
“谢谢。”这语气明显还是很淡漠,陆曜接过水抿了几口,脱去大衣随手扔在沙发上,解开了领口的几颗扣子,坐在沙发上。
温言拿起大衣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再回客厅时,看到他正闭着眼睛休憩,她说:“四哥,上楼休息吧。”
陆曜缓缓睁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了她片刻,没有讲话,起身朝楼上走去。
陆曜来到浴室,刚脱下衬衣,敲门声响起。
“晚上医护人员有过来,他们说四哥的伤口的该换药了。我让他们留下了医药箱,今晚我帮四哥换药。”温言拿着医药箱站在浴室门口,说完后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她就拧开门把手推门进去。
陆曜没阻止她,背过身去脱下衬衣,说:“我先洗澡。”
“我帮你。”
温言将医药箱放在洗手台上,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衬衣,又拿起花洒先调试水温。
陆曜凝视着她,眸底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说:“我不缺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