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四哥是真喜欢你啊,嫂子!”见她坐进车里就要关车门,晏宋赶紧伸手挡住门,“嫂子嫂子,你听我把话说话,四哥他病了,昨儿个一晚上没回来,受凉再加上伤口感染,现在还发高烧躺着呢。你要有时间就去看看我们四哥,我们四哥真的太惨了。”
晏宋还冒着手被车门夹住的危险扔进去一张房卡。
温言开车离开片场,余光时不时地扫过那张房卡,越看越心焦。
她按下车窗,拿起副驾驶座上的房卡要扔出去,手抬高后,还是惦记着晏宋那句:“四哥现在还发高烧躺着呢……”
……
温言去了陆曜所住的酒店。
两室两厅的套房,茶几上还有没收起的医药箱以及一些换下的纱布,纱布上面染了血。其中一间卧室的门半开,隐约间听到里面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她刚走近门口,水声戛然而止。
知道是他察觉到了,温言说:“是我。”
听到她的声音,陆曜才放下警惕。
温言退回客厅,环视四周,看到餐桌上已经凉掉的粥菜,他还没吃饭?
陆曜只在腰间裹了浴巾就出来了,因为手臂上的伤口还需要包扎。
看到他上半身健硕的肌肉,温言想到了薇娜的称赞,也想到了每次跟他亲密的时候,双手抚摸他肌肉的那种触感,再往下看到他手臂上血肉模糊的那道伤口,她立刻驱散走脑中不该有的画面,说道:“我帮你包扎。”
她走到茶几前拿起消炎药和消毒棉。
“晏宋让你过来的?”陆曜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从她手里拿过消炎药,“我自己来。”
“还是我帮你吧。”温言用镊子夹了消毒棉,让他把手伸出来。
陆曜伸出手,在她清理伤口的时候,全程都毫无反应。
温言很佩服他的忍耐力,问道:“不疼吗?”
“习惯了。”
听到他的回答后,温言没往下问,能感觉到他不愿谈论受伤这种话题。
伤口包扎好后,温言将医药箱整理好,问他:“你是不是还没吃饭?你的伤口这样,应该只能吃清淡的,我去餐厅帮你点,让他们给你送上来。”
“我点就好。”知道她不想跟自己独处,陆曜先回卧室换衣服,出来时换了浅咖色衬衫和黑西裤,“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开车过来的。”
温言将房卡放在茶几上,拎起包就朝门口走。
陆曜没留她,只能目送着她离开。门关上,他才颓废地拿起烟点上。
……
半个小时后。
敲门声响起,他以为是晏宋回来了,打开门看都没看门口的人,直接转身朝客厅走:“以后不要再骗温言过来看我,我不想通过卖惨的方式博得她的同情心。”
温言拎着粥和菜站在门口,猜到他是把自己当成了晏宋。
“我弄丢的女人我自己来追,追不回来我也认了。”身后迟迟没有回应,陆曜转过身,往门口扫了一眼,看到不是晏宋而是她后,嘴角轻扯出一抹自嘲的笑,“都听到了还不走?伤口没感染,只是正常的换药。”
温言没回话,走进去把门关上,然后来到餐厅把餐盒打开,粥和菜都摆放在餐桌上,她说:“先吃饭吧,我中午也没吃多少,有点饿了。”
陆曜走过去,拉了椅子坐在她面前,看到她拿起勺子开始喝粥,嘴角微扬起,只觉得就这样看着她吃饭也是一种享受。